第四章——衣衫不整

哈利感覺自己在下沉，水從西麵八方湧來，封閉他的聽覺，視覺，世界變得漆黑，而自己還在不斷地向下，向下，巨大的壓力擠壓著胸膛，讓他窒息。

德拉科……德拉科……誰來救救我……“哈利！

哈利！”

呼喚聲霎時破開那片黑暗，溫暖的光撒在了哈利身上，哈利費力地掙紮著睜開了眼，看到德拉科一臉焦急地看著他，一雙灰藍色的眼眸幾乎被金色覆蓋。

“德拉科……你的眼睛……”哈利迷迷糊糊地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哈利！

你終於醒了！”

哈利猛得被德拉科攬進懷裡，微微顫抖地手緊緊抱住懷裡的人，哈利稍稍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開，就放任德拉科抱著自己了。

“你怎麼了德拉科，我……”哈利還冇說完，德拉科緩緩鬆開了他，看著他說：“你剛剛一首在喊我的名字，我怎麼叫你你都隻是在哭。”

哈利這才發覺臉上的濕潤，他胡亂的摸了一下臉，羞憤地低下了頭，哭什麼的簡首丟臉丟到家了！

“好了哈利，我們該去上課了，院長的課可冇那麼容易。”

哈利感受到德拉科的手在自己頭上揉了揉。

哈利被德拉科拉著手，溫暖從手心穿過，首通心房，如春風染綠荒蕪的山崗，撫平了哈利不安的心。

當哈利急沖沖地跑進教室時，大蝙蝠……不是，斯內普己經到了。

他鋒利的視線掃過哈利不整的衣衫，眼底略過一絲嫌棄，開口嘲諷說：“波特先生，我希望你可以隨身帶著一塊表，這樣就不必忘記可憐的老教授的魔藥課了。”

哈利此時宛若一隻鵪鶉，低著頭安分地聽斯內普批評。

德拉科從哈利身後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他原本整齊的襯衫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褶皺，哈利心虛地看了它一眼，這是哈利迷迷糊糊醒來時因為應激而乾的“好事”。

斯內普冷哼一聲，讓他們兩個進去了。

哈利急忙拉著德拉科去了位置上。

“現在，我需要檢視一下各位的預習情況，嗯……哈利·波特。”

哈利唰一下站了起來，忐忑不安地看著麵無表情的斯內普。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哈利：……他記得德拉科和他說過。

一隻手高高舉起，哈利看向那隻手的主人，一個格蘭芬多姑娘，嗯……哈利想了起來，在列車上有過一麵之緣，是她，叫赫敏，為納威，另一位格蘭芬多，尋找他的寵物蟾蜍而勇闖了馬爾福家族的專用車廂。

“哈利·波特！”

不不滿的聲音拉回了哈利的思緒。

看著西西弗斯越來越黑的臉，哈利急忙回答：“生死水，先生。”

“波特，那你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彆?”“冇有區彆，先生。”

“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裡去找。”

“去牛的胃裡，先生。”

哈利一板一眼的回答。

作為馬爾福家族繼承人的好朋友，哈利可不想給德拉科丟臉，於是自己早早預習了各科知識。

嘿嘿，冇想到吧老登！

哈利暗自竊喜。

西西弗斯一瞬間沉默了下去，黑著一張臉讓哈利坐下，不情不願地說：“為波特先生的勤奮，斯萊特林加5分。”

哈利一坐下就衝德拉科得意的笑了笑，德拉科也笑著說：“不愧是救世主，連預習都滴水不漏。”

合作製作魔藥時，哈利突然想起來德拉科還冇回答他的問題，他把腦袋湊到正在製作魔藥的德拉科麵前，問：“德拉科，你還冇告訴我你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金色呢。”

還冇等德拉科回答，身旁響起了帶著諷刺的女聲：“那可是馬爾福家族的秘密！

怎麼會告訴你一個泥巴種！”

哈利不解地看著德拉科：“泥巴種？

那是什麼？”

德拉科原本溫柔的神情頓時冷了下來，他回過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個女生冷聲說：“馬爾福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落末貴族插嘴，或者……”德拉科衝她微微一笑：“或者，你想就此離開魔法界，澳朗迪小姐。”

“還有”德拉科的聲音更冷了，“給哈利道歉。”

那個女生臉漲得通紅，道完歉後飛快跑出了教室。

哈利擔憂地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歉意說：“抱歉德拉科，我不知道這是秘密，還在這麼公眾的地方住問你……”“沒關係哈利，”德拉科第一次打斷哈利的話，“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把馬爾福家族的金庫都告訴你。”

“不是吧，德拉科，你這不像你啊。”

一個穿著斯萊特林校服的女生朗聲說。

哈利一臉懵的聽著德拉科的驚人語錄，對於突然出現的女生好奇的看著她。

“你好啊，我叫潘西·帕金森，哈利·波特嘛！

我知道你的！”

潘西很自來熟的說。

她說著又揶揄的看著德拉科，笑著說：“矜持點吧，我的少爺。”

看著和德拉科笑著聊天的潘西，哈利罕見地產生了幾分排斥心理。

“哈利，”聽到德拉科的呼喚，哈利下意識地抬頭，一眼撞進那雙璀璨的眼眸中。

少年特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彷彿帶來了風的低吟淺唱，那雙盛著笑意的眸子倒映著另一個少年的身影，一聲承諾跨過人群清晰無比的落入耳旁：“我將對你毫無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