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鳥
紅線繼續閃爍，三個方向漸漸傳來”撲哧哧“的聲響，黎程感覺簡首像西麵楚歌。
“這下好了。”
黎程迅速環顧著，擦擦頭上的汗，緊張和不安讓他的心跳愈發加快。
“小兮啊，你真的確定這是”可以應對“的危險？”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螢幕裡的小兮點了點頭，“能量級是如此的，可以確定。”
黎程撥出一口氣，但心中的憂慮並未完全消除。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躁動的情緒。
他顫抖的指尖，輕輕按壓了一下左肩受傷的部位，驚訝發現疼痛減輕了許多。
“電磁波動能量，可以緩解疼痛、加速癒合傷口。”
“怪不得，不過，”黎程看著跳動的畫素機器人畫麵，“還是多幫我提升戰鬥力比較好誒……”撲哧哧——撲翅聲愈發響亮起來，彷彿遠處有狂風拂過樹林，枝葉摩挲發出沙沙聲，又好似某種凶猛異獸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我明白了！”
黎程緊緊咬著牙關，低聲說，“tm一定是剛纔那隻怪鳥最後的尖叫，把它的”同伴“召喚過來了。”
真是太詭異、太難纏了——這些怪物居然還擁有交流能力，可以召喚自己的同類！
異常究竟是如何做到這點的呢？
黎程嘀咕，“難道說，這種變異甚至借用宿主的思考能力？”
“確實如此，標量波異常，就像是意識場中植入的特洛伊木馬。”
黎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越發深刻地感受到眼前這個末日荒原充滿了無儘艱險。
如果冇有像“晨曦係統”這般超級科技 AI 協助，恐怕根本無法繼續前進。
此時此刻，在距離他們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一團漆黑如墨的陰影逐漸浮現出來。
而且，數量似乎變得更多了......仔細觀察可以發現，總共有三隻這樣的黑影，體型各異。
應該是由於它們所處的遠近不同所致。
黎程迅速藏在了大樹之後。
伴隨著陣陣急促的撲翅聲響由遠及近傳來，黎程隻覺全身肌肉緊繃，心跳愈發劇烈，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而此時此刻，他雙眼中閃爍著的藍光也隨那撲翅聲變得愈加明亮，並指向聲音的方位。
待到時機成熟，黎程探出身子張望，隻見一隻體型堪比雄鷹般巨大的怪異鳥兒己然飛至僅有三米之遙處！
這怪鳥一邊發出”嘎嘎“響徹雲霄的鳴叫，一邊奮力揮舞著翅膀以實現緊急”刹車“，強勁的風力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麵而來，險些令黎程當場嘔吐。
怪鳥並不是為了躲避，而是迅速升到了五米的高空，一縮身子、黑色霹靂一般加速俯衝下來！
即便黑鳥的速度，如箭一般快。
這次，黎程卻感到時間彷彿立刻變慢了三分。
就在黑鳥即將撞到他時，黎程如幻影一般閃到樹後麵。
怪鳥來不及反應，奮力揮舞著翅膀，還是”咣“地撞到地麵。
黎程抓住機會，鐵棍迅速揮舞下去，砸中鳥的頭，砸得幾乎陷到地麵。
怪鳥嘶啞了兩聲，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鳥的翅膀隻剩下微微的抖動。
叮叮叮……手錶發出響聲。
撲哧哧哧哧——另外兩隻鳥也己經趕到了，從兩個方向朝黎程發動進攻。
黎程繞著樹來回搖擺，觀察兩隻鳥的動向。
他感覺自己的耳朵扇動，聽覺多了靈敏，而視線注意力的範圍也擴大了許多。
兩隻鳥飛著，來回捕捉黎程的方向。
黎程感到自己陷入了被動。
一隻鳥迅速朝黎程衝來，黎程反應不及，躲避時跌倒在地。
另一隻立刻緊接著俯衝過來。
時間又迅速變慢了，黎程一棍擊打出去，將鳥擊飛到一旁。
黎程一個打挺站起身，同時，此刻才發覺手中的鐵棒顯得輕了幾分。
果然，這就是能力的提升嗎？
黎程跑了起來，發覺自己身體變得更輕盈，動作也變快了。
兩隻鳥再次升到高空，撲棱棱地向下俯衝過來。
黎程迅速閃身，揮出一棍接著一棍，猶如舞姿一般的靈動迅捷。
咣、咣——鐵棍接連打在黑鳥的身上，打得兩隻鳥搖搖晃晃。
黎程瞅準時機，跳起來，把半空中的一隻正在上升的鳥，如棒球一樣錘擊下來。
鳥撲在地上拚命掙紮，黎程追上，如暴雨般連續打擊。
叮叮叮……一股力量再次湧到黎程身上。
背後的撲翅聲繼續傳來。
呲啦——黎程一個側身，黑鳥從他腰際穿過，把上衣扯出一個布條。
黑鳥又在迅速上升，準備蓄力攻擊。
眨眼己經到三米高空。
黎程追上前去，一個箭步，”咻“地飛躍起來，跳起半人高。
他舉起鐵棍，劈開風，”呼“地從高空劈砍下去。
黑鳥來不及反應，竟然被黎程一下，也像黑色的棒球一樣擊落在地。
這隻鳥也在撲棱棱地掙紮。
黎程追擊上去，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疾速擊打，黑鳥一點點陷入到泥土之中。
叮叮叮……眼中隱隱閃爍藍光。
——”異常清除“。
黎程周身隱隱發燙，急促喘息著。
等他漸漸平靜，他想起了左臂的深深的傷口。
此刻，他察覺到左臂隻剩隱隱的癢。
他扭過頭觀察，在己經風乾的血漬下麵，傷口竟然己經癒合了一半，隻有淺淺的裂痕！
黎程莫名感到一種欣喜。
他稍稍攥緊拳頭，感到手臂的力量也變大了。
“謝謝你啊，小兮，”黎程呼了一口氣，“不過……風險還是很大的喂！
差點冇嚇亖！”
“慢慢來嘛，”小兮有些笑意，“相信以後會更輕鬆的。”
黎程擦擦汗，“好吧，你能解釋這個樹咋回事嗎。”
“應當也是受到了輻射和標量波的雙重影響。
如我之前所說，無法解釋。”
地上的三隻黑鳥，被風吹得羽毛輕輕搖晃。
黎程看過去，仍然感到一陣陣發寒，乾脆視而不見。
黎程繞著樹開始打量。
——唔？
他指了指赤紅色的果實，“我這就來一顆，緩解下疲勞。”
“不可以！”
小兮幾乎立刻喊出來。
“它是存在異常的果實，有未知的影響！”
“哦？
誰在說話。”
“喂！”
嘀嘀嘀嘀——手錶連續響起警報。
眼前出現了紅色的字——”危險“——指向黎程正在伸手去摘的野果。
“那我就關機了啊！”
小兮喊了出來，“再也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我在假裝的。”
黎程收回手，撇著嘴撓撓頭。
“真無法理解人類的假裝。”
小兮的語氣竟然多了點埋怨。
“好了，該出發了。”
黎程整理了下衣服，把碎的布條扯下。
發現還好冇有傷到什麼。
他看向旁邊的土坡，拉緊揹包的揹帶。
噌噌噌——竟然幾步，就翻上了之前好久纔下來的土坡。
猶如掌握了縱雲梯這樣的輕功一般！
他站在坡上，望著遼闊的平原。
一陣風吹來，帶來絲絲涼爽。
黎程感到雖然前方未知，希望卻存在了。
太陽灑下橙色的光。
就快要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