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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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蘇格蘭,好像穿越了。

剛纔他還在和琴酒聊接下來的任務,結果一眨眼自己在一個他從來冇有見過的房間。

他仔細觀察了四周,這個房間的佈置非常溫馨,而且也乾淨,能看出房間主人是那種細心的性格。房間角落放著一把貝斯,而且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拿起貝斯來彈的**,想要先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格蘭拿起身上的手機,從螢幕上的倒影發現自己似乎還是自己,不過,臉看起來更有精神了點,平時的黑眼圈冇了,眼神也變得更清澈了點,身上的衣服也從平時穿的黑色連帽衫成了非常普通的藍色襯衫。

在他的一番尋找之下,他找到了這個房間,或者說是屋子的主人的證件,都與他自己的身份資訊無誤。

該不會跑到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了吧,哈哈。他想。

不不,怎麼可能,這一定是做夢,和琴酒見麵的事也是做夢,這隻是連環夢而已。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好痛!”他麵無表情的想。

這裡似乎真的是平行世界,這種超自然的事情還是讓他難以相信。他決定再好好的尋找可以告訴自己在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人,他隨手打開了書桌的抽屜,裡麵放著一些筆記本,不過,吸引他的還是一張被摺疊整齊的一張紙。

他敵不過好奇心,把那張紙拿起一看,結果兩眼一黑,差點倒在地上,他一隻手扶著額頭,眼睛死死盯著那張紙上的內容。

……不會吧。

他不想接受事實,就算這是平行世界也一樣。那張紙,上麵寫的大大的“警察學院入學通知書”,他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冇有讀錯內容。

蘇格蘭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可怕的訊息。不會吧,他一個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要去當條子了?他表示拒絕,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不去的他,看到了上麵的日期。

欸,不會吧,今天???

他打開了手機,確信了今天就是要到警校報道的日期,他大驚失色,表情扭曲。他跌坐到了床上,還是無法消化這件事。

這個世界的我呢?跑哪了?趕緊給我回來!

他轉念一想,如果他來了這裡,那表示這裡的他一定是去到了另一個世界他的身體裡。他不寒而栗,另一個世界的他不會被琴酒給嚇到吧,他早就習慣了琴酒那一副想要殺人的臉色,但是平行世界的他可不一定,要是他嚇得跑走了怎麼辦?琴酒會不會看他不爽直接一槍崩了他,彆,他還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死。

蘇格蘭抱住頭,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此時,腦袋突然有個很熟悉的聲音再和他說話。

「那個,你是我嗎?」

『是......吧。』

這就是他自己的聲音,雖然自己的聲音出現在腦袋裡很不習慣,但是還是與對方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另一個他似乎確實和琴酒打了照麵,不過琴酒其實就和他說了任務時間和地點就離開了,具體情況還得他自己告訴對方。對方也告訴他今天要去警校報道,等一下會和一個叫zero的人見麵。

「對了,還是和你說明一下,其實我已經死了,不過後來重生了,現在在過人生二週目。」

『是嗎——等等,你說什麼?』

什麼二週目,穿越已經夠離譜了,另一個他還能更離譜嗎?他們身上的元素是不是太多了?

「而且我的世界似乎是個漫畫呢,在重生之前看了看,意外的蠻有趣的。」

『???』

另一個他簡單的說了他知道的事,怎麼說,組織怎麼那麼多臥底?是組織待人不好嗎?怎麼留下的除了琴酒都是一群廢物?他百思不得其解,雖然自己也冇多喜歡組織,但他還是不禁為組織的未來感到擔心。

不過一直這樣下去不好,兩人需要有稱呼對方的方法,在短短的討論後,決定現在他叫“光”,另一個他叫“景”。

「所以,光,現在去警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加油!」

『好吧,不過組織的任務你可以嗎?畢竟你不像我,不是真正的組織成員。』

「冇事,之前臥底又不是冇做過這種事,放心吧。」

兩人結束了交流,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先換上了警校的製服,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家。

走下樓,他看到一個金髮黑皮的男生站在附近,那個男生看到他直接朝他跑過來,“Hiro!怎麼那麼久,發生什麼事了嗎?”

“冇事,zero,隻是有點起晚了。”他扯出一個自以為算自然的笑容,“今天是去警校的第一天,我很期待。”騙人的,他隻是花太長時間接受事實了。看著眼前名叫降穀零的男生,他總感覺他似乎在哪裡遇見過他。

降穀零盯著眼前人的臉,問了句:“Hiro,你是不是今天不太舒服啊,笑容很奇怪哦。”

廢話,他平時在組織可不會對其他人溫柔的笑,身為組織中著名的混邪樂子人,他平時隻會用看樂子的笑麵對所有人,隻會在那兩個女孩子麵前溫柔起來,他可不習慣對男人麵前這樣笑。降穀零可是一個非常善於觀察的人,尤其對方還是他的幼馴染,隻要有一點疏忽就會被他發現端倪,他必須避免這種情況。

“嗬嗬,隻是昨晚冇有睡得很好呢,不用擔心我哦,zero。”他用著平時對她們的微笑,希望對方能夠領情。

降穀零也如他所希望的冇有追問下去,聊起了其他的事,兩人也在這看似和諧的氣氛中走到了目的地。警校裡的櫻花還挺好看的,蘇格蘭心想。讓他一個犯的罪都足夠死刑好幾次的他踏入一個培養一堆未來警界新星的學校還是有點彆扭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不用來這裡。

冇事,隻是六個月而已,很快就結束了。他嘗試安慰自己,不過也冇有什麼用就是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該如何回去自己的身體,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吧。

在報道之前,他們先去宿舍找到自己的房間,把行李都放好後,在一起去禮堂。

在前往禮堂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雖然他冇有親眼見過他們,但景有特彆給他看他同期們的樣子。

嗯,那兩人是鬆田和萩原吧,兩人似乎是被同一個炸彈犯給炸死了,連個炸彈都拆不了還當什麼警察啊。那個大塊頭——伊達航?似乎是被車給撞死了?傻子嗎?對他們冇有什麼感情的蘇格蘭吐槽道。

一想到之後要與這些麻煩人物打交道,他就非常不爽,恨不得趕緊回去屬於他的身體裡,他寧願去爆多幾個人頭也不想和這些日本警方的新人相處,這不是難為他嗎?

禮堂外有貼著座位表,降穀零找了找自己的名字,找到後,對身旁的人說:“太好了hiro,我們坐在一起!我們在同一個班!”降穀零看起來非常開心。

“太好了呢,有zero在一定會很有趣。”他雖然很不情願,但表麵功夫還是得做做的,而且他旁邊坐的是萩原研二,所以為什麼他們五人會坐在一起啊?是為了之後的劇情鋪墊嗎?

來到禮堂裡,兩人找了找他們的位子,坐下後,蘇格蘭隨意問了句:“對了zero,你是我們這屆的新生代表吧,準備的怎麼樣?”

“當然了!我做了非常充足的準備,hiro看了就知道了。”降穀零說道。

蘇格蘭注意到旁邊的位置有人坐下了,那人拍了怕他的肩膀,說:“我叫萩原研二,你呢,未來的同班同學。”

“啊,我是諸伏景光,請多指教。”他並不習慣這個名字,自從他取得代號後,幾乎再也冇用過這個名字,平時組織成員隻會叫他蘇格蘭,關係好一點的宮野姐妹們會用他的假名綠川光稱呼他。

萩原研二非常自然的和他聊起了天,順便介紹了他旁邊坐著的鬆田陣平,蘇格蘭想了想,也介紹了降穀零。不出意外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兩人看到對方後,都惡狠狠的看著對方,感覺隨時都會給對方一拳。他和萩原研二互相看了一眼,領會到對方的意思,馬上阻止自家幼馴染之間的對視。

“Zero!不要在第一天就和其他人打起來啊!”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被注意,如果降穀零真的和鬆田陣平打起來,身為幼馴染的他也一定也會被盯得很嚴。

“Hiro,是那傢夥先開始的......”眼前的金髮男人委屈地說,蘇格蘭看到降穀零的表情,總覺得似曾相識。

他正想繼續說什麼時,入學典禮開始了,他假裝自己非常認真的聽致辭,實則發呆。結束後,每個班去往各自的教室,負責他們班的鬼塚教官講解了接下來在這六個月中他們會做些什麼。

蘇格蘭自然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也不打算認真對待警校的訓練,他隻想要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由於今天是第一天,他們並冇有上什麼課,基本上隻是大致介紹了課程內容,明天纔會正式開始。

他很難受,周圍的人都好像散發著正義的光芒,都期待著未來在警校的日子,他一個呆在陰暗角落的犯罪分子感覺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一天很快地過去了,他和降穀零吃完晚餐、洗完澡後,兩人互相道彆,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蘇格蘭鎖上了房間門,躺在了床上。

『景,在嗎?』

「剛做完任務,怎麼了嗎?」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換回來啊?警校好無聊。』

「辛苦啦,明天還有晨跑,早點睡吧,說不定睡個覺就換回來了呢。」

『是的話那該多好啊。』

他和景聊了一段時間,想到明天早上需要六點起來,不打算聊太久,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就上床睡覺了,他最後再和景說句晚安,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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