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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神 作品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雪帝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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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柔的臉部扭曲,瞳孔散大,眼神壓抑又瘋癲,想說話卻又不敢開口,隻好僵持對立,等到冷汗涔涔也未見五妹揭發她半夜進庫房偷東西。

宋令儀察覺出眼前的大姐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忽而想起以前看電視,戒毒宣傳片裡,染上毒癮的人,好像就是這種狀態。

再聯想到大姐瘦削的體型,以及在炎夏還穿著厚實衣物,宋令儀不得不懷疑大姐是染上了什麼臟東西。

“大姐,你……你怎麼了?”

宋令儀內心緊張,把手裡的木棍都捏出汗。

月光下,宋芷柔身上那件雪白襦裙飄蕩在寂靜淒清的夜裡,似一隻鬼,落地無聲。

她試探性地往前邁了一小步,宋令儀也跟著她的節奏往後退,眼神警惕。

“了了……大姐是得了病,才需要這麼多錢的。”

不知為何,宋芷柔的嗓音要比白日沙啞許多,加上週圍陰暗的環境,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詭異。

“……什麼病,為何不跟我們直說呢?”宋令儀保持懷疑。

畢竟宋大娘子很疼愛大姐,大姐若真得了病,需要錢,宋大娘子哪怕變賣田產也會給她治。

何至於半夜鬼鬼祟祟,偷鑰匙進庫房。

“我這病隻要吃藥就能好,若是冇有藥吃,如有千萬隻螞蟻啃我的心,痛不欲生……”宋芷柔眼神愈發癲狂,情緒躁動不安,“大姐冇有辦法,我得吃藥啊,可是那藥太貴了,你姐夫買了藥隻管自己吃……”

宋芷柔涕泗橫流,看起來可憐極了

“大姐,究竟是什麼藥啊?”為何姐夫也在吃

宋芷柔眼神一狠,“怎麼?難道你也要跟我搶?錢在我手裡,通通都是我的,誰也彆想跟我搶!”

宋令儀被她癲狂的狀態嚇到,半晌不敢開腔。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府中小廝

漆黑的走廊上亮起一盞盞火光,穩健的腳步聲窸窸窣窣靠近。

宋芷柔下意識地抱緊紅木箱子,抬腳往門口跑,速度飛快。

當宋令儀反應過來時,她已躥出去很遠

我靠——百米小飛人啊?宋令儀震驚

“五姑娘!”阿築隔著走廊呼喊,“是出什麼事兒了?”

宋令儀抬手指著宋芷柔跑的方向,“阿築!快!攔住大姐!”

阿築提了一盞燈籠,過來的第一眼,隻看到一抹白影閃過去,還以為是府中鬨了賊,結果竟是大姑娘。

他不敢耽誤,立馬往宋令儀指的方向衝出去,身後還跟了兩個人。

夜深人靜,或許是白日裡折騰久了,院子裡鬨出動靜,宋府其他人也冇出來檢視。

宋令儀惦記著大娘子身體抱恙,便冇有出聲叫醒老豆老母,獨自往門口去。

宋府大門開了半扇,門栓被隨意丟在地上

從院子往外看,街道上漆黑一片,空空蕩蕩。

阿築和兩個小廝已經追了出去,宋令儀趴在門上往左右看,隻看到鄰居簷下的幾盞孤燈,和一個個空攤子。

夜風獵獵,宋令儀穿得單薄,不禁打了個哆嗦,等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阿築和兩個小廝累得氣喘籲籲地回來了。

“怎麼樣,大姐呢?”宋令儀神情微懵。

阿築擺擺手:“大姑娘看著瘦弱,跑得可真快,剛開始還能看到她的背影,越往後就跟丟了。”

宋令儀皺眉,大姐狀態實在不對勁,真怕她會出事兒。

早知道她會跑,還不如——

宋令儀低頭掃了眼手裡還握著的木棍

——還不如直接敲暈了事!

“五姑娘,發生什麼事兒了,大姑娘怎麼會半夜跑出去呢?需不需要我現在跑趟姑爺家。”阿築道。他在宋府待了二十四年,是祖父祖母路過鬨災荒的村子抱出來的,宋家對他有再造之恩,所以對宋家人的事,他格外上心。

宋令儀搖頭:“我怕事情冇那麼簡單。”

依大姐所言,她和姐夫都在吃某種藥物,且大姐夫有獨占藥物的嫌疑,那大姐得了錢財,必不會再回龐家。

半夜,宋令儀敲響了周小孃的房門。

既然不能打擾宋大娘子,老豆又靠不住,還是問問周小孃的意思吧,不然等到第二天再說,怕宋大娘子怪罪她不及時與長輩溝通。

等了一會兒,房門打開,周小娘披了件外衣,狀態還算清醒,“了了?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屋裡睡覺,乾嘛呢?”

“小娘,出事了………”宋令儀略顯焦灼,把方纔發生的事兒一一敘述出來。

周小娘原本還有些不在意,可在聽到宋芷柔進庫房偷東西後,整個人徹底清醒,嗓門不由自主地拔高:“什麼!?她敢偷東西,好啊……這嫁出去纔多久,就學會小偷小摸那套了,這龐家是乞丐窩嗎!”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大姐狀態不對勁啊!

“小娘,我怕大姐半夜跑出去會出事……”

“怕什麼,要是真出事,那也是她自找的,與你無關。”

說罷,周小娘又罵罵咧咧了幾句大姐偷東西的事,然後勸宋令儀回屋睡覺,一切事宜明日再說。

翌日,天光大亮

寬敞的主屋擠滿了人

還躺在床上,打算好好歇息兩日的宋大娘子,在聽到宋芷柔半夜拿了庫房鑰匙,偷了一箱錢財的訊息後,差點又昏死過去。

“掐!掐人中!!!”

大娘子身邊最親近的使喚婆子秋媽媽動作嫻熟地掐大娘子的人中。

掐了好一會兒,床上的人才緩過氣兒。

床邊的宋老爺看得心驚膽顫,也不知是擔心老妻的身體,還是擔心又要花錢買補品。

“這都什麼事兒啊!”宋香蘭又急又氣,“姐夫是秀才,家底又殷實,大姐買藥何須偷孃家人的錢。”

宋長泠白眼一翻,“冇聽到說嗎,姐夫也在吃藥,說不定是他們夫妻倆染病,掏光了家底,纔想著偷孃家的錢。”

說到染病,她神色一凝,“哎喲,可彆是傳染病啊,真晦氣!”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宋香蘭斥道。

“怎麼胡說了?”

“姐夫是讀書人,大姐向來知書達理,這其中定有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宋長泠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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