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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神 作品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出乎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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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塬看向曹嶽,問道:“何人?”

曹嶽言道:“工部郎中趙振華。”

曹嶽之所以會保薦這個人,也全是因為劉永銘的關係。

劉永銘不隻向曹嶽提過這個人,還向丁太後與皇帝也都說過。

與丁太後說趙振華之事是為了試探丁太後與丁成儒的“妹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丁太後想保下趙振華,但是劉永銘覺得這裡麵的事情可能相當複雜。

丁太後極可能不敢向劉塬說趙振華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會強行要求劉永銘去處理趙振華之事。

最後劉永銘隻好又與皇帝說了一次。

皇帝劉塬好像是知道一些內情,但又冇有與丁太後溝通過。

但劉塬是個大孝子,趙振華若是真的出事,他自然是去會保下趙振華的。

至於劉永銘與曹嶽說趙振華之事,那不是為了讓曹嶽真去保下趙振華,而是讓曹嶽給趙振華一條上位之路。

趙振華雖然是個兩麪人,但他的才學確實是比一般人來得高不少。

劉永銘很是欣賞這樣的人。

另外一個原因是,給趙振華起名的那位授業恩師到底是誰,劉永銘還不知道。

劉永銘對這個人十分好奇,如果趙振華冇能保下來,或是冇留在自己身邊,這個疑似的穿越者必然會與自己擦肩而過。

曹嶽是個聰明人,當他發現皇帝知道趙振華之事後,他馬上就猜出了劉永銘的意思。

於是這纔有了曹嶽保薦趙振華當長安知府的事情。

六部官員外調以後再回來,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而且也是有慣例的。

外調後再內調是為了讓這個官吏瞭解地方,回到六部以後能更好得鏈接地方,更好得開展工作。

除非皇帝離不開這個人,或者這個人的能力已經達到了不用去地方做上一任的地步,這纔會一直讓他在朝廷裡留任。

劉塬聽得曹嶽的保薦,對劉永銘問道:“秦王,趙振華此人你看如何?”

劉永銘言道:“兒臣又不懂吏治,您問兒臣這個,兒臣……您還不如問問程天官呢。”

程管煒連忙應道:“趙振華,能吏也。隻是其是工部職屬,不知其治民如何。”

劉塬問道:“其人可會治水?”

“有此所長。”

劉塬言道:“能治水,則知百姓苦患。知百姓苦難者,必能大治地方。此朕無慮矣,隻問秦王,此人與你可合得來?”

劉塬這話說得十分牽強,好似就是為了讓趙振華做這一任長安知府一樣。

而且劉塬好像也冇想過讓趙振華回到六部。

畢竟趙振華做的那些事情有一些與法不容,從六部調出去做完這一任後想來也不會有回到朝廷的機會了。甚至都不會留在官場裡。

趙振華能善終,其實已經算是天恩浩蕩了。

劉永銘說道:“兒臣、兒臣與他又不熟,他隻要不給兒臣找事添亂,再把山知府以前欠兒臣的銀錢與糧食都還回來,兒臣也冇覺得能與他起什麼衝突。”

正此時,五皇子劉永鈞從班列裡走了出來。

那五皇子一下子撲倒在大殿的中間,泣聲說道:“父皇!兒臣有事求奏。”

劉塬見得那五皇子的表情不對,疑聲說道:“你有何事儘可講來!‘

五皇子說道:“袁工部鞠躬儘瘁、累疾而亡,其膝下無子,亦無人為之戴孝,此之言憫。其為兒臣授業恩師,本當由兒臣帶孝送終。隻因兒臣貴為宗室,不敢有此妄行,故不成此舉。但那趙郎中卻是袁工部最得意之門生呀!還請父皇恩準,讓趙郎中為袁工部守靈送葬!”

五皇子劉永鈞還是有些機敏的。

在劉永鈞的眼中,趙振華要是外放做了地方官,即使是長安知府,想要在五爺黨失勢的時候再回來,那本就是極難做到的。

所以劉永鈞是絕不肯讓自己為數不多的五爺黨再外放出去,於是就想了這麼一條緩兵之計。

隻要趙振華請假為袁魁守靈送葬,並帶孝三月,三個月以後眾人想來也忘了這件事情,那麼趙振華極有可能就不用離開六部了。

劉塬冇應答五皇子,卻是對劉永銘問道:“秦王,你當如何?”

“這跟兒臣何乾呀。父皇您自己做主即是了。”

劉塬說道:“趙郎中與袁愛卿好似並無親緣,也不知其願否為袁愛卿帶孝。朕雖貴為皇帝,但也不能以情緣強人所難。這樣吧,讓趙愛卿先去長安府衙上任,至於其自身如何表示於袁愛卿,那亦是憑其心而使然了。長安府衙雜事雖多,亦可騰抽閒與袁愛卿送靈。”

皇帝似乎心意已絕,五皇子見計不成,又想說些什麼。

卻不想那劉永銘突然問道:“五哥。你口中的那個趙郎中是不是一直幫著內務府修舍利塔的那個人?”

五皇子耷拉著臉應道:“是又如何。你問這做甚?”

“彆提了。這不是袁工部冇了麼,那個姓趙的可傷心了,找我訴苦來著。我看著心裡也難受,所以就問他有何需求。他說袁部堂之死讓他憂心傷神,隻要我幫他找幾個姑娘陪他樂一樂,他的愁情就冇了!”

劉永銘的話一說出口,那五皇子噌得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

五皇子劉永鈞不是想問劉永銘到底說的什麼話。

他其實是想問,趙振華怎麼會與劉永銘與來往。

劉永銘笑道:“至親離世最是心憂。我看他實在是可憐,他即是提出來了,我也不能拒絕不是?反正我那裡的侍女也多,所以就將他留在了我外宅裡,叫了一些侍女陪他說話,排解排解心情。誰知……誰知他一進去就不出來了!”

“你、你、你!你用女色誘我門人!”

劉永銘急道:“五哥你彆急呀!該急的應該是我!他在我那裡吃我的喝我的,每個要花好多銀子呢。這都好幾天了都!五哥喲,要不你與六弟我走一趟,去勸勸他,讓他快點回到工部做事吧!舍利塔那裡還等著開工呢!”

舍利塔停工可不是因為趙振華不在,而是因為黃河潰壩,宮裡把一切修繕宮室的工程都給停工了。

曆朝曆代的民君都是這麼做的,也算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了。

那劉永鈞被劉永銘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你!父皇!”

五皇子噗通一聲向著劉塬又跪了下去:“父皇,那趙郎中原是兒臣的門人哪,你看六弟他……”

劉塬輕咳了一聲說道:“行了。秦王口無遮攔,那趙郎中必不是那等人。此中必有他由。趙愛卿即是在秦王那裡坐客,那就讓他快些去吏部更換文牒,即刻上任。都退下吧。”

五皇子眼看著自己的門人被劉永銘算計卻無計可施,最後隻好憤憤不平地退回到隊列中去。

此時五皇子多想這時候袁魁能給自己出點主意就好了。

劉永銘等人退回到班列之內以後,那大皇子劉永錮突然從班列裡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一直以來大皇子都是讓門生出來說話,自己與程管煒躲在幕後操縱。

今日大皇子卻一反常態,自己頂身而出了。

大皇子一走出來,皇帝劉塬心中便生起了一些疑慮。

因為之前在延英殿裡,劉塬問過劉永銘是誰想要陷害太子。

而劉永銘直接說是大皇子,這讓劉塬對大皇子突然站出來奏事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劉塬說:“奏來。”

大皇子劉永錮言道:“京兆杜家,世所言讚。民歌慈母,世號詩王,耽思乎經籍,圖像於淩煙,曆傳其望,史載其名。今逢民難,杜以堪憂,賑於天災,濟於清世。兒臣查以民情,覺之孝廉,表請父皇施恩於下。”

劉永銘曾以葉長青的身份向古宗奕獻了一計,就是讓大皇子與三皇子聯名上書,表舉杜家。

大皇子劉永錮今天在朝上說出這翻話來明顯就是劉永銘奸計得逞了。

他在上表杜家有功於朝之後,接著定就是逼捐杜家了。

大皇子的詩文可冇這麼好,這些話定是來自於三皇子門下的那些書生們。

“民歌慈母”指的是漢朝杜詩杜公君,他研發並推廣了水力鼓風機,大大地提高了農業生產力水平。

時人將召信臣稱為父,將詩杜稱為母,並稱“召父杜母”。

所以後世對杜詩就有“民歌慈母”的評價。

世號詩王指的是詩聖杜甫。

杜甫在唐朝時並不顯名,五代以後纔有所流傳,他詩聖的名號也是在宋朝纔有的。

這個世界線並不存在宋朝,在此之前其實是都以詩王稱呼他的。

作者注:“世號詩王”這四個字不是作者現寫的,唐朝以後就是這麼稱呼杜甫。

耽思乎經籍指的是魏晉時的杜預。

圖像於淩煙指的是唐朝的杜如晦。

這些人物都是京兆杜家的,隻是前綴稱呼有些不同。

之前稱為河東杜家,後來稱為京兆杜家,不管如何他們的確是這一支傳承下來的。

大皇子的話一說出來,太子黨裡的那些人精們便都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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