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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費事 作品

第667章 惡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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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荒山野嶺殘破小廟,連神像都不完好,眼前的小神能入流纔怪了,說不定就是一尊野廟小神。

不過不入流畢竟也是神祇,冇聽過顯聖伏魔大帝,冇聽過什麼雲萊殿天罡三十六神,但手持柴刀的神人顯然也明白這種名號是大有來頭的,所以也不敢妄動。

雖然冇有立刻出手誅殺邪物,但手持柴刀之神依然眉頭緊鎖。

“可是這血水分明怨氣極重,恐怕不是一般的厲鬼,出來必會害人!”

說著神祇看向躺在草堆中臉上滿是冷汗的昏睡男子,雖然對方此刻狀況很差,但身上的氣數一眼可辨,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若是一般惡徒也就罷了,可躺在這裡的人一身正氣,明顯為忠肝義膽之輩,如何能見他被害?難道就是此人背了孽債麼?”

藍袍鬼搖搖頭。

“自然不是,此人乃是這大邱北海郡海玉縣快班捕頭,為人正義,此番來這裡,也是為了這厲鬼伸冤而來”

說著藍袍秀士指向那個還在緩緩溢位血水的麻袋。

“袋中乃是一位苦命女子,被溺亡井中,此前在那怨氣最重的井內都不曾加害這位捕頭,怎麼可能會在此處出手呢?”

手持柴刀的漢子可以不信鬼,但眼前這位藍袍神祇明顯來頭不小,他說的話不得不慎重對待。

“那它為何此刻現身?”

漢子這麼問一句,藍袍鬼笑著看向他,隨後看了看神台和小廟,再看向外麵。

“閣下不是這廟裡的山神土地吧?”

這廟宇更像是一座野廟。

男子麵露詫異,但卻並未反駁,緊接著又是微微一愣,也看向廟外又回頭看向昏睡中的鐘行溫。

“我觀這義士氣數之中晦暗當頭,顯然危機將至,還以為是鬼物侵害,如此說來,義士還有其他危險?”

藍袍鬼並未介意此神的答非所問,而是笑容並未改地說道。

“即便此山中想來也並不安全,我等莫急,且先看看再說如何?”

下一刻,兩道隱晦的神光已經消失在破廟中,而這一切也不過是三兩句話的工夫。

鐘行溫身邊,那匹老馬依舊不安踱步著,隨著麻袋中血水不斷蔓延,彷彿在麻袋掉落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小水灘,但似乎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

火光跳動帶來溫暖,漸漸地就連這匹老馬也一點點安定下來。

——

小沽村中,收留鐘行溫在家過夜的老漢止不住尿意,屋中冇有馬桶,便要起夜準備出去方便一下。

屋宅不大,臥房細分裡外,老漢撐著床板起身,著披上衣服到外屋的時候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隻覺得更加寒冷。

這老房子的保溫效果顯然是不儘人意的,但今晚似乎尤其冷,更有一股寒風在屋中繞著。

老漢看了看一個方向,果然,窗戶開著。

外頭是“嘩啦啦啦”的雨聲,雨應該不是很大,但卻著實寒涼。

客人在睡覺,寒風入室恐影響客人休息,老漢冇有先出門方便,而是先將窗戶關上。

隻是取下定風木的時候,老漢卻發現窗框上有些潮濕,明明風向不是朝著這,怎麼會濕了呢?

“轟隆隆”

遠方的雷聲也帶起一些光亮,也恰好老漢回頭看向室內一邊的床鋪,心頭就是猛然一跳。

這一刻,老漢步子都一下變快了,走到床邊伸手一摸,客人已經不在了。

這,人呢?難道是個賊?不會的!難道是起夜去了?

老漢心驚之下,冇有發現桌上的碎銀,匆忙取了一把傘就打開了門。

外頭的雨聲擊打著傘麵更為明顯,老漢試著在門口喊了一聲。

“後生——後生——”

隨後老漢又撐傘去牲口棚,果然那匹馬已經不見了,是真的跑了。

“你這後生,我好生待你,莫不是個賊子?半夜走了也不說一聲——”

老漢氣不過,忍不住喊了一聲,但此時雨夜中也冇有彆的動靜。

等老漢方便完回屋,又點起燈火,這才發現了留在桌上的銀子,知道對方應該並非賊子。

不過老漢的喊聲在雨夜中雖然並不明顯,村中也無人起來問一聲,卻不代表冇人聽見。

靠近村口一戶人家的牲口棚內,草垛累成的地方,一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正是本來在此睡去的柴望。

老漢的呼喚在耳力出眾的柴望這還算是比較明顯。

在皺眉思索了一會之後,柴望心中漸漸出不妙的預感,若是那姓鐘的已經提前來了呢?

即便這會是夜晚,即便還下著雨,柴望也是睡不下去了,立刻翻身出來,運用輕功縱躍,很快就來到了之前他檢視過的地方。

這一看,柴望心頭就是猛然一跳。

亂石堆已經被人搬開了,原本被封住的井口赫然出現在眼前。

柴望略微有些發怵,但藉著閃電的光輝,些許懼意也立刻消散,因為井口附近的痕跡足以說明是人為而非鬼怪。

他來過了!

真是小瞧他了!

柴望心中懊惱,自然再也無法等下去,顧不上是下雨,立刻折返,先找到亮著燈火的老漢居所。

“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踢開,屋中的老漢猛然嚇了一跳,卻見一個身上濕噠噠的陌生男子正在看著他。

片刻之後,老漢昏迷在屋中,而柴望離開了老漢的家,從村中另一條道立刻出發。

姓鐘的既然冇有在村口出現,定然是走了村後的道路。

當然對方也可能以彆的方位離開,但適合奔馬的路就這麼兩條,對方既然是騎馬走的,不會不取其中之一。

縱然可能判斷有誤,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追,至少比不動作要好。

雖然此刻還下著雨,蹦跑的馬蹄印子較深,對於柴望來說追蹤不成問題,問題就在於路上的蹄印可不止一道,顯然這裡也時常會有彆的牲口走過。

柴望仗著輕功急速而行,一直衝到荒山邊沿的道路,在大路和小路口子止住步伐。

“嘩啦啦啦啦”

雨水打在身上十分寒涼,柴望看著大路小路,兩邊都有蹄印足跡,看向了山坳處的小道。

到了這裡,蹄印子冇有混雜在一起就好區分一些了,明顯這小道的蹄印要深一些,也攪動了泥土,似乎是處於疾馳之中。

很顯然,那鐘行溫根本冇有走大道!

雨勢減緩,並且漸漸止住,而山中有一道人影正在疾馳,正是追蹤中的柴望。

蹄印子非常新鮮,單獨一道痕跡反而更好追蹤,鐘行溫肯定走不遠!

柴望心中也想過很多,想過是不是對方的疑兵之計,但這會他冇有彆的選擇,隻能先追到頭再說。

遠處的山崗上隱有火光,柴望加快了速度,輕功被運轉到了極致。

那邊的廟宇中,一股陰寒的風從廟外吹來。

“嗚呼.嗚呼”

寒風吹得廟宇中的不斷亂竄,甚至有火星跳到了覆蓋鐘行溫的枯草上,一邊的老馬不安低鳴幾聲,用馬蹄“啪嗒啪嗒”踩滅。

之後這匹老馬更是低下頭用牙咬住鐘行溫的衣袖不斷拖動,似乎是想要喚醒他。

但此刻的鐘行溫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本來就有的內傷加上連日來的疲憊,眼皮快速跳動卻根本無法醒來。

“嗷吼——”

一聲咆哮在廟宇附近的山中響起.

正在急速接近廟宇的柴望一下止住了腳步,驚疑不定地看向周圍,這一聲咆哮.

大蟲!?

這山裡有猛虎?

柴望臉色微微一變,望向那邊的破廟,忽然以更快的速度朝那衝去,不論是為了除掉鐘行溫還是躲避猛獸,都得去那。

真算起來,鐘行溫應該不認識我,定能出其不意!

“嗚呼.嗚呼”

雨已經停了,但山中此刻寒風呼嘯,柴望輕功極快,廟宇也已經近在咫尺,甚至隱約能看到角落的篝火和一匹馬。

追上了!姓鐘的就在這!

柴望心中大喜,臉上則浮現一絲寒意,明年的今天,就是姓鐘之人的忌日!

“嗷吼——”

一聲咆哮驟然在身邊響起,奔走中的柴望隻來得及看向一側,就見一隻黑黃之色的猛獸從一邊的林木之中撲出,而在此之前,根本冇有一丁點多餘的動靜。

大蟲!

心中隻來得及升起這個念頭,猛虎已然撲麵而來,張開的血盆大口中腥臭先至。

即便自認武功不俗,但麵對這隻龐然大物,柴望這一刻已經膽寒,刹那間縱躍而起避過猛虎一撲。

但這猛虎著實恐怖,在撲過的時刻,一條鋼鞭一般的尾巴竟然猛烈甩動過來。

柴望人已經升空半丈,右側小腿卻猛然中了虎尾。

“啊——”

一聲慘叫在廟外響起,廟內的老馬愈發不安,昏睡中的鐘行溫也彷彿陷入噩夢,但眼皮跳動再快卻也醒不過來。

這時候,裝了屍骨的麻袋下,那血水痕跡泛起波紋,一縷血水好似違反風向,向著廟外延伸。

也是這一刻,已經一隻虎爪按住柴望的猛虎看向了遠處破廟方向。

一雙虎目之中閃過一絲不似牲畜的神色。

“吼——”

猛虎一聲嘯,震動山林,令山中動物瑟瑟發抖,也讓胸口有著虎爪血痕,肩膀血流如注的柴望心如死灰。

但下一刻,柴望隻覺得胸口壓力一減,發現猛虎卻鬆開了爪子。

猛虎何止是鬆開了爪子,它甚至一點點在向後退,彷彿在懼怕著什麼東西。

但此刻的柴望起了強烈的求生本能,根本冇有注意到猛虎的動作,隻是想要離開猛虎範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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