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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七多 作品

第116章 隻要傷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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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晌午,雨勢終於小了些。

魏馳與藺知州、藺鬆等人帶著一身的泥濘和疲憊,終於回到了藺府。

匆匆沐浴更衣後,一行人便不拘小節圍坐在一起吃飯。

我則在一旁,用茶爐給他們熬薑糖水,用來驅寒除濕。

這時,藺棠又冒了出來,舉著那隻被峨眉刺刺傷的手心,湊到魏馳的身前。

“殿下……”

她聲音嬌糯糯的,還帶著點哭腔,“你看啊,你的女婢好狠的,幾句聊得不開心,就凶我,還故意把我手弄傷了。”

說完,還把手伸給一旁的藺鬆瞧。

“大哥哥,棠兒好慘的,你可得替我出氣呀。”

除了魏馳低頭喝著米粥,其他人皆是抬頭齊刷刷朝我看來。

趙姨娘也走了進來,摟著藺棠心疼地摸著她的頭。

“老爺,這女婢著實狠毒,棠兒隻是提了一句大姑娘夭夭,她便拿出傷了棠兒。”

“咱們家棠兒,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趙姨娘小心翼翼瞄了眼魏馳,意有所指道:“縱使是豪門貴胄的奴婢,到了別人家,也不該這般拎不清……”

“嘭”的一聲,藺知州將筷子狠狠地拍在了餐桌上。

“婦道人家,如此不識大體。”

“如今外頭水災成患,災民們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睿王殿下昨日剛到南州便通宵達旦,已是疲憊,你們娘倆還有心思為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矯情。”

藺知州揮手驅趕:“趕快回屋去,快別在這裏給我丟臉。”

“爹,你看女兒的手啊?”

“夠了,滾回你房裏去讀書,否則,你就關在房裏三日不準出門。”

藺知州一句話,堵住了藺棠的所有委屈。

她三步兩回頭,嘟著嘴,憤憤不平地跟著趙姨娘走了。

我坐在這邊煮著薑茶,唇角不由上揚。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冇什麽心機,單純幼稚,蠢得還有點可愛。

餘光裏,察覺到有人正看著我。

我偏頭瞧去,與藺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本以為藺鬆會因我傷了他的庶妹,不會給我眼色看,卻冇成想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很溫柔?

見過我看他,藺鬆微微頷首淺笑,繼而低頭繼續吃飯。

嘖,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我心裏暗自嘀咕了一番,隻當是藺鬆看到我,想到嫡妹藺芙。

飯後,魏馳回到東廂房休息。

長生公公跟著魏馳累了一宿,魏馳便讓他下去休息,留著我在屋子裏侍奉。

門關上的那刹那,魏馳雙手拖著我的臀部,將我抱起。

床榻上,魏馳跟扒粽子似的,把我的衣裙一件件褪去。

我與魏馳已經有些日子冇親昵過了,素了多日,他極輕地一下撫摸和挑逗,都會惹得人的身體浮起一陣陣的顫栗來。

體內跟著了火似的,迅猛地躥至四肢百骸。

窗外的雨勢又大了許多,嘈嘈切切,恰如其分地掩蓋了肌膚相撞時的聲響,和那一聲聲隱忍又剋製的低吟。

魏馳的額頭、側頸、肩膀青筋暴起,極富力量感的肌肉上冒出一層細密的薄汗,薄汗凝聚又順著肌肉紋理滑落,墜在我的肌膚上。

汗液相融,彼此的氣息交疊,好像合成一個人似的,不分彼此。

魏馳動作不停,卻垂眸看著我,一瞬不瞬地欣賞著我此時此刻的神情。

“殿下,不累嗎?”

我有些羞澀,抬起手臂擋著雙眼。

魏馳卻將我手臂扯開,嘲諷我道:“柒娘如今怎變得這般忸怩,剛來睿王府時,不是想著法子勾引本王?”

他將我的雙手按在我的胸前,貼在我耳邊壞笑。

“自己來,揉給本王看。”

我羞恥咬唇,閉眼動作。

魏馳不滿意,俯身咬我的下巴,要求愈發地過分。

“睜開眼,看著本王來。”

……

身體內熱浪翻湧。

腦子裏短暫空白過後,便是一陣陣的情潮上湧。

魏馳將我從床榻上抱起,與我緊緊相擁親吻,在彼此氣息交纏之間,共赴巫山。

事後,我躺在魏馳懷裏問他:“我傷了藺棠姑娘,殿下不怪我?”

魏馳意猶未儘地揉著我的腰,時不時地親吻我的額頭、鼻尖或唇角。

他淡聲道:“隻要傷的不是你,與本王何關?”

“那若是,有一天,我傷了藺芙姑娘呢?”

魏馳突然咬住我的下唇,在齒間輕輕碾磨了幾下才鬆口。

“柒娘又忘了,本王從不假設。”

“……”

總是用這句來搪塞我。

……

魏馳睡了一個時辰後,便同藺知州出去治理水災,直到三更天,人才濕漉漉地回來。

來不及沐浴淨身,魏馳擦乾身上的水氣,換上乾爽的衣袍。

話都冇力氣多說一句話,魏馳扯過被子,便抱著我睡下。

此次南下治理水災,於魏馳來說,是接了個棘手的爛攤子。

事情辦得好,是應該的。

事情辦得不好,那便是無能,白白吃苦受累不說,還會給其他人提供一個拉踩他的理由。

是以,魏馳在南州水災一事上,投入了極大的精力和心血。

從如何挖渠泄洪、治理水患、安撫災民,到災後到疫病防治,魏馳在來之間便做了諸多準備。

除了不想讓別人看笑話外,我看得出來,魏馳確有救黎民百姓於水火,解百姓於倒懸的誠意和使命感。

今日。

魏馳安排的那批米糧與草藥終於運到了南州城。

一大早,藺知州便安排藺府的人在府衙門前搭建粥棚。

我閒來無事,便同藺鬆和趙姨娘等人一起給南州城裏的災民分粥。

藺棠最開始覺得好玩,興致勃勃地給災民盛粥分鹹菜。

可架不住洪災難民太多,在這粥棚下乾了幾日後,藺棠便不耐煩起來。

“大哥哥,我們直接給這些災民一人分袋糧米,讓他們自己回去煮不就成了,何苦我們每日要給他們熬粥、分粥。”

藺鬆溫和笑道:“累了就去歇一歇。”

一旁的玄掣聞言亦是抱有同樣的疑問。

“這藺二姑娘所言極是,按照人頭每人分袋米或者麵便是,何苦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和人力。”

我麻木地往災民的碗裏盛著粥,同玄掣解釋了一番。

“分糧固然方便省事,但也有弊端。”

“這大雨還不知下到何時,水災退後便會有糧荒和瘟疫接踵而至,賑濟送到南州的儲糧有限,當前的任務就是確保災民不餓著肚子便可。”

“若是分糧米給每個人,不如我們這樣兌點水熬粥來得長遠,更何況老弱病殘即使分到了糧米,也會被人搶走,反倒鬨出諸多事端來。”

玄掣聽後點頭讚同:“有道理。”

藺鬆在旁也附聲誇讚了我一句:“不愧是殿下身旁的人,區區一個女子,竟也懂得其中的門道。”

區區一個女子?

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

我側眸瞧了他一眼,不屑地哼笑了一聲。

“這麽簡單的道理有什麽難懂的,還不是你們這些男子太小瞧女子罷了。”

藺鬆緊忙同我拱手賠禮,“方纔是在下失言,還請柒姑娘勿怪。”

“無妨。”

言語間,我與藺鬆目光對視。

那雙笑意清淺溫潤的眸眼,在看我時,若有似無地還夾帶著些許別的情緒。

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卻又覺得有些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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