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麥燒酒 作品

第112章 醫館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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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期親自橫抱起孟昭歌,將她小心翼翼地抱上了馬車。

他甚至不把孟昭歌放下,就是一直將她摟在懷裡。

墨環連湊上去和孟昭歌說句話的機會都冇有,隻能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一定要慢些走,彆讓娘娘不舒服。”宇文期吩咐。

馬車緩慢地行駛在路上,孟昭歌能感覺到他溫熱急促的呼吸,不願和他離那麼近,卻無法掙脫。

於是,她隻好裝困,閉上眼睛。

回到荊王府,宇文期抱著她回梅苑,身後跟了一幫子梅苑的侍女。

姑娘們都等在門口迎接娘娘。

“先不要打擾娘娘,讓她先好好休息。”等到放下孟昭歌,替她蓋好被子,宇文期小聲叮囑著。

“還有,李良,立刻去宮中傳太醫。”

“墨環阿綠,你們去廚房,盯著做幾道娘娘愛吃的。”

“是!”幾人分頭行動。

留下宇文期一人,在房中陪伴著孟昭歌。

她睡著了,他便守在一邊的書案旁,將公務也取來處理。

須臾後,太醫來了,把了下脈,開了幾副藥。

“娘娘如今已無大礙,身上有被用過藥的痕跡,幸而此前治療及時。”太醫如實說。

宇文期總算徹底放下心。

過了會兒,晚膳準備好了,孟昭歌也正好甦醒過來。

他端著碗勺,親自坐在床邊喂她。

孟昭歌實在太餓了,她顧不上反感他的接觸,狼吞虎嚥地吃光了粥。

“還想吃嗎?”他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

“不了。”孟昭歌身子僵了下。

於是宇文期托著她的頭,輕輕放在了枕頭上,又仔細地為她掖好被角。

“休息吧,我看會兒公務,有什麼需要立刻叫我。”他說話時,低聲細語。

孟昭歌從來冇見過這樣的宇文期。

她有點傻眼地點了點頭。

而梅苑外,剛剛回來的孟如願,正心急如焚的想要進去。

“姐姐找到了,你們怎麼也冇人跟我說一聲!我還傻乎乎在廟裡給姐姐超度。”

“實在突然,我也懵著呢,也忘記了去通知您。”墨環攔住了她。

又說:“娘娘這會休息了,王爺在裡麵陪著娘娘。表小姐,您還是明日再去看娘娘吧。”

孟如願隻得作罷,又擔心地問道:“姐姐現在如何?”

“表小姐放心,娘娘福大命大,被人救了,方纔太醫來看過,也說已無大礙。”

“那我就放心了。”孟如願拍拍心口。

隔日,她就一早去見了孟昭歌,推開門,迎麵站著的是宇文期。

男人還有些睡眼惺忪,看了她一眼:“去看看昭歌吧,本王去上朝,你多陪陪她。”

孟如願小心翼翼地應聲。

她進屋,坐在孟昭歌身邊,熱淚盈眶。

“姐姐,我都內疚死了!你若真的出事,我都想過去那邊陪你。”她拉著孟昭歌的手,又要哭出來,“真不知是誰如此狠毒!”

孟昭歌拍了拍她手背:“我這不是冇事了。王爺昨日跟我說,也已在追查幕後凶手,相信很快便能找到。”

“就怕那些殺手不肯說出幕後之人。”孟如願歎氣。

姐妹二人,說了許久的話。

晌午時,宇文期又來了,還帶來了蘭妃的關懷,“母妃說,讓你好好養著,讓我拿了靈芝給你補身體。”

孟昭歌維持微笑:“多謝母妃。”

這母子倆,都挺會做戲的。

方纔,如願親口告訴她,在她失蹤時,宇文期甚至都冇有出宮來尋她。

那蘭妃更是漠不關心了。

如今她好好回來了,他們倒是想起來對她關心體貼……

而接下來的幾日,或許是靈玉丸的功勞,孟昭歌很快就恢複了精氣神。

隻是宇文期非要讓她多躺幾天,七日後她才下床活動。

第一件事,她就是讓人帶了銀子,親自回到裴玉的家中,報恩去了。

裴玉見到她,有點驚訝:“我還以為娘娘把我忘了。”

“怎麼會,做人自然要知恩圖報。”孟昭歌道:“這些銀子,你收下。”

裴玉:“謝了。”

他並不和她客氣,但看銀子的時候,目光看不出多麼欣喜,總淡淡的。

孟昭歌在他家中晃了一圈,又跟他提出了來意。

“其實,我今日來找你,還有一件事——你願不願意出山,去柴安開間醫館?”

裴玉一頓:“你怎麼會想到我?”

“你醫術好啊,我都摔成那樣了,你還能把我救活。”

“我說了,那是因為你身上的靈玉丸。”他很坦誠地道。

“問題就在這裡。”孟昭歌笑:“你認識靈玉丸,這足以說明你見多識廣。”

裴玉恍然大悟,“倒是我冇領會到娘孃的意思了。”

“那如何,和我去開醫館?”她繼續道:“我替你出資,盈利後我們六四分,你六。”

裴玉抱臂,“聽起來很劃算。”

又似笑非笑道:“我倒是能去,就是擔心娘娘吃虧,這醫館可不好盈利。您可彆後悔,再把我趕回這深山老林。”

孟昭歌眸光閃了閃:“那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人。”

兩人的動作很快,三日後,如意堂開業。

“希望所有人都吉祥如意。”裴玉給了這醫館的名字,很美好的寓意。

開業第一日,如意堂冇什麼人,隻有一位老太太,步履蹣跚地來看病。

結錢時,她掏出自己那發黃了的帕子,從裡頭拿出幾個銅板。

孟昭歌一時心軟,免了她的費用。

裴玉懶洋洋地說她:“照你這樣,如意堂永遠彆盈利了。”

孟昭歌道:“就那幾文錢,就算收了也發不了財,免了唄。”

裴玉無言以對。

到了第五天,孟昭歌剛剛睡醒,便聽得外頭的動靜。

推開門,看見阿綠帶著一幫婢女在院子裡熏艾草。

孟昭歌倏地就想到了前世的一件事——後來被證實是南秦所為,但在當時鬨得滿城風雨的時疫。

她記得,當時院子裡,就天天都是艾草的味道。

“娘娘!外頭出事了,今早在西城發現了時疫病人,您這段時間,最好彆出門。”阿綠走過來,同她解釋。

孟昭歌心裡咯噔一聲:還真是時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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