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謀士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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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也是一時情急，最後多說了一句話。
本來有點動搖的老西，頓時破防了。
什麼叫自誤？
任由八路軍發展起來，搶奪我晉省的江山，就不是自誤了嗎？
你趙戴文跟隨我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來，我老西不是真心投降，不過是忽悠鬼子，順便想從我那位義弟那裡多要些武器裝備？
老西覺得，趙戴文根本不理解自己！
就他那位義弟，防自己人可比防鬼子要厲害多了，他這個晉王位置想要坐穩，就必須要在鬼子、八路和重慶這幾方麵中間左右逢源！
冇看到自己稍稍透露出想要投降的口風，鬼子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投向了土八路？
冇看到為了穩住自己，自己那位義弟甚至把三德子的裝備都送了過來，還發了大量的軍餉。
這些趙戴文都看不到。
他隻看到了自己的家國！
他隻看到了自己的民族！
家國民族天下？
跟他老西有什麼關係？
能讓他坐穩晉王的位置嗎？
老趙也是跟隨老西多年，自然瞬間看出了老西的表情變化，心裡不由得一陣悲苦，隻覺得自己多年的忠心都餵了狗。
當年是他協助老西，把偌大的晉省管理得井井有條，成了全國唯一能夠自己生產衝鋒槍、大口徑火炮的勢力(奉係丟了東三省就失去了根基)。
當年中原大戰失利，老趙也是拋下一切，陪著老西避居大連。
現在，是他老西在挑戰老趙的底線，試圖破壞他的原則！
見自己說服不了老西，老趙真是悲從中來，本就身體不好的他，差點冇當場吐血。
老趙咬著牙，把已經湧到了喉頭的血重新吞嚥了回去，最後再看了一眼老西：“司令，真的要如此嗎？”
“嗬！晉省的事情，要我說了纔算，你說了不行！”
老趙沉默著，點了點頭，也不跟老西告彆，徑直走出了老西的辦公室。
剛走出來，老趙就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出。
隨他同來的三子宗複急忙上前扶住父親，輕聲道：“父親大人，莫非司令還是不肯出兵？”
老趙用力抓著三子的胳膊，用深深的目光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宗複知道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急忙讓人扶著父親上了車，尋了個客棧讓老趙躺下，又讓人去尋醫生給老趙看病。
老趙抓著三子的手不肯鬆開，直到確認屋中冇人，這才輕聲道：“司令已不可信，他仍舊信奉他左右逢源的那一套，抗戰之心並不堅決，我已時日無多，日後我死了，記得在我的墓碑上刻上‘kmt’趙戴文的名字，莫要讓司令誤了我的清白。”
宗複含著淚，握著老趙的手：“父親大人放心，兒一定照辦。”
“還有，你要把訊息儘快傳給八路那邊，讓他們不要相信司令，否則悔之晚矣。”
宗複神色微變，輕聲道：“父親大人莫要為難兒子，如今情勢，暗中聯絡那邊，萬一走漏了訊息……”
“我雖又老又病，可我不瞎，你是我的兒子，我知道你在乾什麼。”
宗複心知自己已經被看破，無奈道：“好，父親大人放心，我會想辦法傳信的。”
得到滿意的答覆，老趙這才鬆開三子的手，輕聲道：“好了，你也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宗複出得門來，就聽到屋中傳來老父壓抑又痛苦的哭聲，不由得暗罵道：“這狗日的世道！”
距離八路軍總部二十多公裡外的臨時機場，柳本善狠狠揉碎了手裡的電報，口中怒罵道：“這狗日的世道！”
李金水狠狠扔掉了手裡的煙，用力踩滅了菸頭，大聲道：“同誌們，小鬼子為什麼可以肆無忌憚地用毒氣彈打我們？因為我們弱！冇人會在乎我們的死活！”
“如果我們的天空，能由我們自己做主，我們就可以狠狠把炸彈扔到那些冇人性的小鬼子頭上，你們說對不對？”
原本因為高強度訓練，已經累得近乎虛脫的八路軍飛行大隊成員紛紛站了起來。
“對！李隊長說得冇錯！”
“咱們不能怕苦怕累，大傢夥都休息好了，我們繼續訓練。”
李金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八路軍的飛行大隊建立時間很短，是在他倆來之前不久纔剛剛建立起來的。
整個飛行大隊裡，就隻有李金水和柳本善兩人算是正兒八經開過飛機，其他成員都是八路軍精挑細選，文化程度較高且抗戰意誌堅定的優秀戰士。
最近李金水和柳本善就在對這些飛行隊成員進行緊急培訓，打算先建立起一套初步能用的地勤係統。
而李金水和柳本善兩人的任務其實比一般成員更重，因為他們不僅擔負著培訓其他同誌的任務，他們還得熟悉新飛機！
八路軍的新飛機，早就已經停在機場裡了，李金水和柳本善第一次見到她們的時候，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無他！
太先進了！
可惜冇有老師親自教導，兩人隻能對著飛行駕駛手冊摸索。
近一個月來，李金水和柳本善兩人每天都隻睡四五個小時，那真是把飛機當成了自己的家。
就連睡覺的時候，兩人都夢見自己在開飛機！
也幸虧兩人在航校的時候都是優秀的尖子生，雖然隻能對照著飛行駕駛手冊摸索，可也漸漸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經過近一個月的艱苦訓練，兩人已經可以開著飛機在跑道上轉上幾圈了。
當日夜間，飛行大隊大傢夥正在吃飯，柳本善一邊吃飯，一邊閉著眼睛顱內模擬開飛機的情形，一名年輕人突然出現在了李金水和柳本善身邊。
“袁組長，你怎麼來了？”
李金水對這人印象深刻。
因為他和柳本善第一天抵達大夏灣的時候，八路軍這邊專門給他們開了歡迎會，在一眾衣著樸素的八路軍中間，隻有這人年紀最輕，穿著又最是奢華不過。
後來李金水才知道，這位年輕人是什麼404小組的副組長，算是八路軍宣傳方麵的實際負責人。
袁立笑著對李金水點了點頭：“李隊長、柳隊長，真是好久不見了。”
問候之後，袁立直接道明瞭來意。
“李隊長、柳隊長，我來是想問問，咱們自己的飛機，現在能開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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