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造窯灣 作品

第404章 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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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四郎是善心發作了嗎?

與其相信這種畜生有善心,還不如相信石頭會開花呢。

太田澄就很是不解,疑惑道:“閣下,這是為何?”

石井的細菌部隊跟抗聯算是老冤家了。

雖然臭名昭著的731給水部隊是在梅津美治郎簽署命令之後才正式成立,但鬼子搞細菌實驗,卻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最開始的時候,石井四郎是在哈市南崗區宣化街一帶攆走了當地商戶和居民,搞了個秘密細菌研究所。

但哈市畢竟是個人來人往的城市,石井四郎也知道,自己的研究是天理不容的。

因此石井四郎選擇了哈市七十公裡外的五常縣背蔭河鎮作為新的秘密研究基地,這個該死的畜生強征附近鄉屯上千勞動力,在背蔭河鎮修建了一個軍事要塞。

由於這個軍事要塞由一個姓中馬的鬼子負責進行管理,不知就裡的當地百姓都稱呼這座神秘的大兵營為“中馬城”。

不過後來,“試驗品”中有十二人僥倖逃脫,將這裡的秘密報告給了當地的抗聯。

抗聯第三軍楊誌尚部也深刻意識到了鬼子細菌部隊的危害和滅絕人性,曾經多次率部突襲“中馬城”,甚至發生了攻城未克之事,這也導致石井四郎不得不重新選擇基地。

而這個滅絕人性的畜生選擇的新基地,就是正黃旗五老屯!

太田澄跟了石井四郎有幾年了,因此對石井四郎非常瞭解,也知道自己正在做的秘密實驗必將受到世人譴責,勸說道:“閣下,我們的秘密基地不能被泄露出去啊。”

石井四郎笑了:“太田君,你太心急了,難道你剛纔出的妙計,你自己轉眼就忘了嗎?”

“妙計?”

“冇錯,如果我們抓住抗聯的俘虜,給他們種上我們研究的細菌病毒,然後把他們混在平民之中驅趕到山海關八路軍中,你猜會怎麼樣?”

太田澄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驚喜道:“閣下真是高見啊,這些抗聯的老鼠,肯定會選擇把我們的秘密基地告訴給八路軍高層,這樣一來,八路軍高層就會被我們的烈性病毒所傳染,即便隻能殺傷一兩個八路軍師旅級的乾部,對我們來說也是大功一件啊。”

石井四郎哈哈大笑:“太田君果然聰明。”

太田澄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可如果這些抗聯的老鼠在半路上跑掉了怎麼辦?”

石井四郎擺了擺手:“這不是更好嗎?最近這一年,抗聯在蝗軍的壓力下,已經冇有了多少生存空間,隻能躲進深山裡(其實是八路軍的收縮命令),但這也給我們的清剿行動帶來了很多不便,想要徹底將他們剿滅不是那麼容易的。”

太田澄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這些俘虜逃脫,必然會去向躲在深山裡的抗聯高層報告,相比起已經控製華北,正在進攻華中地區的八路軍來說,抗聯在生化防護上缺少足夠的手段,藥材方麵也是非常稀缺,一旦被我們的烈性病毒感染,必然會大麵積傳播,即便這些抗聯的老鼠僥倖不死,也肯定要進城尋找藥材進行治療,到時候我們隻需要派出部隊盯緊藥材的流向,就能輕鬆把這些抗聯的老鼠給揪出來,閣下的主意還真是高明啊。”

石井四郎同樣心中喜悅,它雖然通過搞細菌武器研究,爬上了中將的高位,但如果想要再往上爬,繼續待在細菌部隊裡就冇有上升空間了。

但如果能夠用細菌武器殺死一兩名八路軍的師旅級高官,又或者將抗聯徹底殲滅,石井四郎就有信心爬上更高的位置。

因此,本來每天“上下班”都有要乘坐加裝了鋼板的高檔轎車的石井四郎,今天決定不走了。

“太田君,抓捕抗聯老鼠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今天我就留在基地,等你的好訊息。”

太田澄大喜,急忙躬身行禮:“閣下請放心,在下一定不會辜負閣下的好意。”

石井四郎可不是什麼儘忠國事的軍國主義分子,這傢夥不僅滅絕人性,而且縱情享樂。

它所居住的豪宅,是從一個羅刹人那裡冇收來的大宅邸,它與妻子和七個女兒在此過著十分奢華的生活。

石井四郎更是貪汙挪用公款,過著闊氣狂浪的生活,每日不是狂飲就是逛藝伎館。

這樣奢華的生活,即便是到了四十年後,它的一個女兒還滿是留戀地回憶道:“那真是一座別緻的宅院,就像是從《飄》那樣羅曼蒂克的電影中搬出來的一樣。”

從以上種種就可以看出,石井四郎之所以能乾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可不是被小日子軍國主義洗腦,而是它自己的選擇。

為了邀功,太田澄親自出馬,從負責駐防秘密基地的一個大隊的鬼子中抽調了一箇中隊的兵力,向槍聲來處慢慢搜尋過去。

姚敏學和許三娃兩人立刻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帶的武器彈藥很充足,這些武器彈藥都是從八路軍方麵運過來的,尤其是在第二艦隊覆滅之後,海上運輸安全了很多。

兩人輕重火力都有攜帶,還隨身帶了不少威力巨大的手雷,僅僅隻是他倆的火力,就比得上以前抗聯的一個連!

但即便如此,兩個人終究還是太少了。

姚敏學和許三娃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在跟鬼子的抗戰中奮鬥了十多年,經過惡劣的抗戰環境淘汰下來的超級精銳,兩人配合默契嫻熟,短時間內也的確給鬼子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二人背靠著背,相互掩護射擊,造成的動靜可不小。

在暫時打退了敵人一波進攻之後,兩人喘著粗氣,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暫時休息回口氣。

“哥,感覺鬼子有點留手了,可能是想抓活口。”

許三娃喘著粗氣的同時,還在摸索著從之前早就藏好的位置摸出了幾個彈匣換上,又扔了三個手雷給姚敏學。

姚敏學接過手雷笑了笑:“怎麼?你怕了?”

“笑話,我怎麼可能怕,我就是有點可惜,大概無法看到東北被我們收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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