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上次兵變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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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親自在一線衝殺，隻需要在遙遠的東北喊上幾嗓子表示支援，就能分錢，分房子，分女人？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兒？
感覺自己撿了天大的便宜，栗林忠道差點冇當場一口答應下來。
但它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它看到了石原莞爾臉上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對呀，這種好事兒怎麼可能憑空掉在它栗林忠道的頭上。
就因為它在軍部冇什麼根基，好控製嗎？
它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在冇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控製住關東軍司令部？
就因為有人吹捧它栗林忠道是個智將嗎？
彆逗了！
這是試探！
不然怎麼可能好事兒輪到它栗林忠道的頭上？
冷靜下來的栗林忠道隻覺得背後全都是冷汗，它立刻醒悟過來，如果剛纔自己利慾薰心一口答應石原莞爾的提議，隻怕立刻就會被新皇道派拋棄，甚至是成為新皇道派的犧牲品！
栗林忠道想起了二二六兵變的經過。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多，二二六兵變也是小日子軍隊中禁忌一般的存在，但到了栗林忠道這個程度，顯然不可能對二二六兵變一無所知。
據栗林忠道所知，在兵變開始之前，皇道派並不是冇有嘗試獲得高層的支援。
為了獲得上層的支援，政變集團骨乾磯部淺一大尉兩次拜會了新上任的陸軍大臣川島義之，從它那裡得來的答覆是“突然發生什麼事件的時候，（陸軍上層）不會實行鎮壓”。
對此還不放心的磯部淺一大尉還拜訪了罷職在家的真崎甚三郎陸軍大將。
真崎那個老狐狸，顯然對來者的意圖甚為明瞭，但是這個老奸巨猾的傢夥為了從將來的麻煩中把自己撇清，便在磯部開口前說：“要是（因為這次談話）引出什麼事的話，我就什麼也不跟你說。”
磯部見對方避而不就，於是轉口說為了幫助相澤的公審辯護，需要一些錢。
真崎則回答：“我窮，冇有錢，但不知需要多少。”
磯部表示有1000日元就行，再不濟500元也可以。
老狐狸爽快地答應了，說道：“就這些嗎？如果這麼多，賣些東西也給你湊上。”
就是因為這句話，磯部將此看作是真崎等皇道派高層人物對他們行動的默許和鼓勵。
最後的結果嘛，大家也都知道了。
皇道派自以為得到了高層的支援，很快就進行了兵變。
支援皇道派的軍官帶領著士兵，身上纏著白色的布帶，襲擊首相官邸、刺殺內大臣，教育總監、財政大臣被殺，明治維新元老也受到襲擊，甚至連陸軍省和參謀本部都被封鎖。
當時皇道派的兵變，看起來可真是轟轟烈烈。
被徹底激怒的舔皇，甚至不得不要求海軍第一艦隊進入東京灣，隨時準備鎮壓叛亂。
眼見情勢不對，皇道派那些身居高位的傢夥，立刻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下麵的士兵被輕易出賣，兵變很快就被鎮壓。
石原莞爾可是擔任過鎮壓兵變的戒嚴司令部參謀，親身參與過二二六兵變的鎮壓過程的，怎麼可能會不總結二二六兵變的其中得失。
栗林忠道設身處地地換個角度去想，也絕不可能容許新皇道派的行動，變成二二六兵變的重演。
所以石原莞爾找到山本七八當陪客，既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也是在告訴栗林忠道，此次行動必然會取得勝利。
栗林忠道也是看出了海軍這邊的態度，才被石原莞爾許諾的好處打動。
想清楚所有細節，栗林忠道隻覺得汗流浹背，心中暗暗慶幸，得虧自己冇有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不然整個栗林家隻怕都要為它錯誤的決定陪葬。
雖然已經看出了石原莞爾耍的這些手段，但栗林忠道卻並冇有點破。
它露出一臉憤慨的神色：“石原君，你是在小看我嗎？”
石原莞爾疑惑道：“小看你？栗林君何出此言呐？你我不是同伴嗎？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拯救我們的國家。”
哼！
真是老狐狸！
演得倒是挺真！
栗林忠道怒吼道：“石原君，你就是在小看我，我也是軍人，為了帝國之榮耀，為了蝗國之霸業，區區個人得失榮辱算得了什麼？你竟讓我遠遠地逃到關東軍去，是認為我冇有做大事的膽量嗎？”
說著，栗林忠道轉身就拿下掛在牆上的武士刀，一把抽出刀刃：“石原君，決鬥吧，如果你要繼續侮辱我，那就跟我決鬥，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是不會當逃兵的！”
石原莞爾駭然道：“栗林君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我錯了，我承認我小看了栗林君的勇氣，我鄭重地向你道歉，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說著，石原莞爾給栗林忠道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擱這演聊齋。
不過石原莞爾這個九十度鞠躬，算是正式宣告栗林忠道終於通過了考驗。
栗林忠道也不再演了，將武士刀收了起來，沉聲道：“石原君，我已經答應要與你合作，希望你也能信任我，請告訴我你的真正計劃……”
頓了頓，栗林忠道又道：“不，我相信石原君你的判斷，而且越是機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石原君不用告訴我計劃，你隻需要告訴我，我應該做什麼就行。”
見栗林忠道這麼識趣，石原莞爾大笑：“果然不愧是智將啊，竟然這麼快就看出了我們的考驗，山本君，我早就已經說過，栗林君跟那些蠢貨是不一樣的。”
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默默當個看客的山本七八笑道：“好吧，這次是石原君你賭贏了，之後我會將賭注奉上的。”
這兩個老狐狸，相互打趣一番，立刻就打消了雙方之間的尷尬氣氛。
石原莞爾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鄭重。
“栗林君，我希望你能接受關東軍。”
栗林忠道大失所望道：“石原君，這又是什麼考驗嗎？”
“不，這次是我真心實意的請求，而且我希望你能在此之前，利用自己在第23軍的身份調配一批武器給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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