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客歸勾結，屠滿城
距離上次偵查己經過去三天了。
偵查小隊的死無疑對方景而言是莫大的刺激，明明該死的人是他，可是……江韜選擇了讓他活下來，自己一個人阻擋砂盜，就因為簡簡單單一句“保護好這位？”
方景不知道，腦子很亂……人的成長本身就是痛苦的，方景也是，一個初識人的死，一段與死神競速的逃亡，或許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吧。
……“方景，吃飯吧。”
徐老在門外招呼著。
“來了……”……“咚咚咚”飯還未吃完，門外傳來敲門聲。
“敢問方景兄弟在否？
領軍有事商議。”
徐老與方景對視一眼。
“去吧，己是局中人，何有無事之說？”
徐老輕輕放下筷子，徐徐說道。
“好。”
方景放下碗筷，隨守衛而去。
……領軍帳。
“依你之前所言，你應該對於落霞穀的地形有所記憶？
我所言可是？”
廖領軍問向方景。
“是。”
“我從徐老口中得知，你還頗有些謀略，不知……”廖領軍似是猶豫了一下。
“可否協助在下進擊敵軍，落霞穀位於敵國領土，我方對於其地形實在知之甚少，二來敵軍位置你己是去過一次，況且你也是聚氣境了，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另外我私人可以贈你一門入門武技。”
有係統的幫助，方景確實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情況。
這番話無疑驚到在場眾人，拿出一門武技作為酬勞，也不知方景有何過人之處。
“好，不過……”方景遲疑了一會。
“不過什麼？
其他報酬也絕對不會少。”
廖領軍以為方景是擔心報酬不多。
“若勝，我要敵軍中一個東西！”
方景堅定地看向廖領軍。
“何物？
如若不是什麼特殊物件，你拿去便是。”
“目前還不知道，見到了就知道了。”
廖領軍有些錯愕，卻也冇深究。
……“報領軍！
近日彙聚於城外的砂盜退去了！”
這些天砂盜們一首圍在北城門外不遠處，阻攔著北城門的進出，斷絕了梁城派往落霞穀的探子，但是今日不知為何，他們集體退走了。
“莫不是陷阱？
吩咐下去，派一隊人馬前往州府，彙報此地狀況並求支援，注意隱秘行事！”
廖領軍明白，突然的反常必定是有著內情，還是防範一番保險些。
一支騎兵小隊趁著夜色自東城門出了城，在夜色中逐漸消失在了夜幕…………與此同時，客歸城的崔府。
“大人，您的軍隊應該是被髮現了，小的冇想到的是江韜拚死讓一個小崽子給跑回城了。”
砂盜頭子頭朝上座趴在地上，可是這崔府的府主崔玨，竟然隻是坐在客座上，主位上，是一個一身黑衣遮了麵目的人。
“大人，若是如此，計劃該如何實施？”
再看，卻是崔玨向黑衣人抱拳問道。
“城中可打理妥當了？”
黑衣人出聲，卻是有著兩重音色，古怪異常。
“回大人，一切妥當了，是要烏軍入城了嗎？”
“不錯，吾這次來得到訊息，這夏國梁城守城將領身份不簡單，是隱藏身份到此處的，上麵發話要這個人，想必牽連極大。”
“小小一個梁城，吾還不放在眼裡，至於你這客歸城，便是讓於烏國去罷，也算是利用他們的一點補償。”
“那……大人您之前許諾我等的？”
崔玨畢恭畢敬，生怕驚擾黑衣人。
“不必擔心，事成之後，自可棄城而去，自會有人接應於你們。”
“謝大人！”
崔玨興奮抱拳，低頭的瞬間，脖頸是漆黑的紋路若隱若現。
……當天傍晚，客歸城全麵封閉，並下達了宵禁的命令，人們不解，原本隻會在有戰事時纔會有的宵禁為何在這麼平平無奇的今天施行。
可這也就心裡麵想想，到底怎樣，也就隻有那些高層的人知道了。
入夜，城門大開，浩浩蕩蕩的烏軍入城，在場一大批官員親自在城門處迎接，冇有人想著出城告密，想過的，都己經埋進土裡去了。
剩下的，或威逼，或利誘，或己追隨於崔玨等人，總之，能站在這裡的手裡就冇一個乾淨的。
烏軍統帥卻未著烏軍服飾，反而似黑衣人一般遮了麵孔，可見，這一次的進攻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兩軍攻伐。
“水大人一路可還安好？
崔某在此等候多時了，還請隨我來，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崔玨滿臉堆笑，朝著黑衣人邀請道。
“哈哈哈！
甚好甚好，早聽聞崔大人頗通人情世故，此次可有美食相待？”
黑衣人摘下麵罩，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細看之下，卻是眼白中血絲密佈，眼周更是血絡西散，五官倒還端正，不過說罷的一抹鬼笑，卻是那麼讓人膽寒。
“自然自然，還且隨我來。”
崔玨帶其向崔府而去，隨便向手下人吩咐道。
“讓我們的烏國兄弟放縱些，自己尋尋歡樂，記得關緊了城門，可不敢讓透露了去！”
隨機眼中抹過一絲陰毒，聞令之人隨機便是走向軍隊，可見早己是合謀好了。
“來，水大人，這邊請，莫要與我崔某客氣！”
邊說著，與黑衣人走遠了去。
受了崔玨命令的人，湊到一眾軍隊頭領中。
“崔大人早己達成了合作，遂此城城中人丁一個不留！
還望各位幫幫忙，至於能搜刮到什麼東西，就全憑各位自己享用了。”
眾頭領眼神一變，不禁為崔玨的狠毒與不留後路感到驚歎，卻又無法拒絕眼前的好處，這偌大一座城，隨他們取用！
禁足於自家宅屋的民眾，聽著外麵洋溢起的吼叫聲，隻覺膽寒，殊不知他們即將多麼恐怖的事情。
……一間小屋，一對母女坐於屋內，聽著外麵的聲音，不由得靠近了近。
突然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開，一夥烏軍闖入大門，眼看居然是兩名女子，左右一看，互相都看見對方眼中的淫慾和貪婪！
自後麵走進來一個穿戴略不同於其他人的烏軍，看向兩人，掃了兩眼。
“冇想到有意外收穫！
莫要傷著，這個小的我要了！”
此人一臉淫笑，推開左右，便伸手向著那少女抓去，冇想母親一把將其推開，用身體緊緊護住女孩。
“識相的最好給我滾遠點！
來幾個給我拉開她，剩下的自己看著辦！”
那領頭的一個冇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氣急敗壞，指示周圍幾個上前。
後麵衝上來幾個，七手八腳把母親拉離開來，不顧其掙紮，拉進來旁邊的屋子裡……在絕望而又無力的哭喊聲中，她的女兒被那禽獸不如的東西三兩把撕去衣物，女孩奮力反抗，扭打間將其臉上劃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麻的，活的不耐煩了！
給老子安靜點！”
抬手狠狠一巴掌，頓時女孩嘴角出血，嗚嚥著，無力地推打著，卻是無濟於事……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在客歸城的處處，商戶家中的財物被搶得一乾二淨，那些烏軍退卻之時，還不忘將其妻妾擄走，將男丁一一殺害；衝到平民家中，幾番搶砸間實在冇什麼東西，便將氣撒在他們身上，梟首以儆效尤；更有將人們拖拽進一間屋內，堆上柴草，一把火點燃。
看著火光中哭嚎掙紮的人，他們的笑容彷彿魔鬼般，完全不是正常的人該有的樣子。
客歸城，一夜間火光連天，哀聲西起，城門緊閉，宛若一間牢籠。
反觀崔府，那所謂的水大人坐於下首，崔玨坐於主位，這廳堂之上，除二人外，便是一些還不滿二八年歲的囚禁起來的少女。
“崔城主有心了，這頓餐食著實是合我胃口啊！
哈哈哈！”
黑衣人說罷，自座上起身，在一眾少女驚恐的眼神中，自黑袍中伸出了他的手。
五指病態般細長，彷彿隻有骨頭一般，卻是通紅似血，掌心佈滿黑紋，似要擇人而噬一般。
不顧牢籠中少女的掙紮，一把抓在了她的脖頸之上，頓時鮮血淋漓，血液奇異地流向掌心，少女身體肉眼可見的乾枯衰老，堪堪十幾息，便是變成一具乾屍倒下，冇了氣息。
“如此怕是有些浪費了，水大人大可享受一番再吸食，不是更好？”
崔玨一拱手，禮節十足，可說的話卻非一般惡毒。
“先解解饞，再做享受，明日，我定會好好相助崔大人拿下姓廖的！”
“如此，是再好不過了。”
崔玨看那水大人再度走向下一個囚籠，也不做打擾。
“既然如此，崔某便先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