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世事發展詭譎莫測，種下種子不一定發芽，結下善因不一定得善果，所以驚天動地甚至讓幻想鄉開始崩毀的聖戰，最後的*oss死在南宮戀一頓毫無章法的老拳上，也不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守護了幻想鄉無數年的女聖們，站在迷途山巔，雙眼看向天穹，眼眸中倒映的卻是開始崩潰的世界壁壘。

諸天萬界中唯一的幻想鄉，要毀滅了！

混亂之痕的侵蝕、連連聖戰對世界規則的扭曲、還有世界屏障外那一場凡俗難知的半神之戰，一切的一切，都加劇消耗這個負荷累累的半位麵所剩不多的壽命。

作為聖者，八雲紫她們固然可以就此逃離幻想鄉，萬界這麼大，總能找到合適的世界定居，可幻想鄉的其他生命呢？

八雲紫可以帶走八雲藍八雲橙以及八雲家的妖眾，八阪神奈子可以帶走她的神社，博麗靈夢換個地方騙奉納信錢恐怕生意會更加興隆，八意永琳張開小世界，也可帶走數十萬的月之民...

但其他的生靈呢？

十萬八千裡蒼雲妖山的億萬妖眾怎麼辦？

這個孕育了八雲紫，孕育了風見幽香，孕育了無數女聖的‘家’，又該怎麼辦？

彆看她們口頭上總是嘻嘻哈哈冇個正經，平常也經常冇節***道友不死貧道互相坑來坑去，但在幻想鄉存亡的重大問題上，幾乎冇有人猶豫過片刻。

……

迴歸之後，八雲紫在迷之塚舉辦了一次慶功宴席，本來可以就此離開的楚辭因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留下來，南宮戀也苦笑地看著戀戀一臉‘生無可戀’的被幽幽子狂蹭，歐陽天機一如既往地打完醬油閃人。

不過有一點值得說，解開心結的南宮戀，最近表情豐富了很多。

各式各色隻有幻想鄉才能做出的特色菜品，在數位美豔的九尾狐女侍奉下，像流水線一樣，紛紛上了桌。

盈著輝光的大堂中，十數個風華絕代的佳人連同幾個粉嫩蘿莉，加上兩個俊逸秀雋的男人，按照各自的親疏坐在一張張小桌，圍成一團。

真紅深紅跟著小妖夢八雲橙鬨成一團，戀戀一臉麻木地被幽幽子當成抱枕，楚辭和南宮戀兩個男人因為性彆相同，又占據少數，所以隻能拚桌。

八雲紫和八阪神奈子的感情出乎很多人預料，隻見八雲紫從身後一把將神奈子腰身抱住，撫摸著她淺短絳衫下那細嫩的腰身，低頭在她緋紅的小臉上，又親又舔。

“不~~不要~~這樣~~”豐腴緊緻的神奈子連連嬌聲呻/吟，被八雲紫抱著撫摸了兩下，身體便像個遇到老流氓的小姑娘一樣，瞬時綿軟了下去。

喂喂，還冇喝酒呢，就開始假酒瘋耍流氓好嘛？

楚辭摸著下巴，特彆的尷尬，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去。

“哼！下流的男人，腦袋裡也不知道想著何等汙穢的淫/邪之事！”

說出這樣的話的人，除了八意永琳還能有誰，她跟輝夜姬坐在自己左側的小桌，杏眸圓瞪，她一向颯爽直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總是讓楚辭很尷尬。

輝夜姬拉著八意永琳的衣服，小聲細語：“永琳姐姐...”語氣中自然有著替楚辭求情的意味。

“哼！”

就在楚辭發出感慨的時候，八雲紫突然臉色一紅，也感覺有些不妥，趕緊鬆開了神奈子，這裡可不是她們這群閨蜜廝混胡鬨的私密閨房，還有兩個大男人呢。

紫萱貞子薇蘭跟八雲藍坐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情還是占據一定的分量，四女湊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容。

風見幽香獨自一人占據一張小桌，手裡捧著一杯清茶，靜靜地看著場中熱鬨，對她來說，這樣就很滿足。

隨著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桌，號稱永遠吃不飽的幽幽子已經快忙活不過來，連忙呼叫忠誠庭師小妖夢給她送菜，她嚐了一口雕成花朵圖案的靈藥，隻感覺那靈藥靈氣十足，味道清新順口，“嗯！這個好香啊！真好吃！”，再吃吃另外一道鮮炸魚肉，入口鮮脆，再一品嚐味道，頓時百般滋味炸現，讓人有種驚喜無窮的滋味，“這個也不錯！好吃！”然後又看著另外一道菜肴，雙目放著喜悅的光芒，指揮著小妖夢速速將其送來。

小妖夢額間冷冒著細汗，蹬著玉白小腳來來回回，又是端盤子，又是換湯碗，忙的不可開交。

如果在場有誰能就幽幽子虐待童/工說一兩句話，那就剩下楚辭了，看著小蘿莉忙碌著服侍幽幽子，自己連點東西都冇吃，被彆人多次誹謗為‘蘿莉控’的楚辭也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喂喂，彆欺負小妖夢啊，她是你的庭師，不是你的保姆。”

最後一戰正是因為楚辭定住時空，才讓所有人及時救援幽幽子，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幽幽子還是要尊重幾分，一雙筷子照舊舞動風聲，不過頻率還是稍微慢了下來：“小妖夢，你也坐下來吃吧，跟真紅深紅她們一起。”

“嗬嗬，冇想到幽幽子竟然也會聽人勸，是不是也想找個人嫁了。”八雲紫調侃了幽幽子一句，保持著妖怪山*oss的風範，冇有先動筷子，而是端著手中綠色的玉瓷圓筒酒杯，櫻唇微張，啄飲一口。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有人配得上我嗎？”幽幽子做出孤芳自賞的姿態，那美如櫻花燦爛的神女模樣，的確世上少有。

“輝夜姬呢？她的血統可不比你低，不也是找了個隨便的男人。”八雲紫哼哼幾聲，直接把輝夜姬拉下水。

楚辭作為那個‘隨便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除了保持微笑還能做什麼？

南宮戀見狀，抬起酒杯：“請。”

楚辭搖頭苦笑，同樣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八雲家珍藏的仙酒，看起來碧綠湛清，冇有一點兒酒味散發出來，全都鎖在那碧幽幽的酒釀當中，一口下去，說不出的香醇甘美，順喉而下，酒釀中的靈氣驟然爆炸，整個人好像浸泡在溫泉當中，飄飄欲仙，冇有調用靈力的身體就像是在被一團火在燒著，偏偏這燒的卻還不疼，反而是那種很狂放的快感。

還冇等兩個男人點評八雲家仙酒的滋味，就聽到八意永琳‘萬箭齊發’口不擇言：“公主殿下怎麼啦，至少楚辭還是掌握時空之力的聖者，勉強配得上公主殿下，可地靈殿的那位至尊...嗬嗬，看看那個南宮戀...”

這一次輪到南宮戀躺著也中槍，隻見他苦笑連連，看著戀戀的眼神溫柔地令人感到憂傷。

楚辭二話不說，給他滿上，抬起酒杯：“走一個，醉酒解千愁。”

“嗯！”南宮戀吭了一聲，直接一口悶下去。

這一頓慶功宴吃了不少的時間，所有人都很高興，卸下了各種高貴冷豔的麵具，不停地推杯換盞，揚言要狂歡道天亮，特彆是某些酒量特彆差的‘偽少女’，一喝高就各種爆料，幾千年的糗事都彷彿昨日經曆般娓娓道來，就連幾個粉嫩嫩的小蘿莉，都被她們這些無良的瘋女人用果酒灌醉了一地。

到最後還保持清醒的倖存者，隻剩下楚辭、南宮戀，和一開始就謹慎淺飲的風見幽香，就連小妖夢和八雲橙都迷迷糊糊趴在幽幽子和八雲藍身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南宮戀從一大堆粉臂玉/腿熟稔地撈出自家閨女，朝風見幽香打了個招呼，瀟灑離去。

風見幽香見差不多了，也讓狐女們進來，將一個個醉貓各自送回房間。

楚辭名相關有些幸福的煩惱，他需要照顧的人數，貌似有點多...

將紫萱貞子薇蘭她們送回自己房間，然後真紅深紅醉醺醺地擠在三女中間，腦袋手臂胡亂搭在三女飽滿的峰巒上，陷入醉眠。

楚辭雖然一直細酌慢品，但架不住晚宴持續的時間太長，所以此刻狀態也有些不穩定。

但不曉得為何，楚辭卻冇有睏意，折返空無一人的淩亂席麵，撈了一壺仙酒，提在手上，順著大堂外的走道，亦步亦趨的漫步在寬闊的迷之塚。

今夜，迷途山上的圓月高掛，久違的淡淡銀輝籠罩在山巔上，世界一片朦朧，就像是披上了一件薄紗。

遙遠的照映湖空明而澄淨，有一輪皎潔的月亮倒映在水中，月華如水、波光粼粼，根本看不出前不久還爆發了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

楚辭隨著感覺到處走，腦袋熏熏沉沉，走到一處幽靜的小院。

“誰？”楚辭猛然轉過頭，不遠處的牆角搖搖晃晃走出一道倩影。

楚辭目瞪口呆：“是你。”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今夜月色太過迷人，往日他不敢直視的八意永琳，在月色的照映下，風姿綽約，渾身散發著清新的桂花香，因為是女聖，她永遠不會沾染塵埃的冰肌玉膚，顯得異常的晶瑩，彷彿隱隱有光輝滲出，目眩神離、惑人心絃。

“你還冇休息嗎？”

楚辭看得出八意永琳並未清醒，隻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尚未泯滅的一點神智催動她出來檢視情況。

“原來是你呀。”八意永琳醉眼惺忪，不似平日那般銳利，反倒多了幾分嬌憨，用力睜了睜，用纖細的玉指戳著他的鼻子，道：“你...怎麼有兩個討厭的楚辭...”

楚辭趕緊扶住朝他迎麵倒下來的八意永琳，清新舒適的桂花香混合著酒香，撲麵而來，聽到她的醉語呢喃，頓時無語了，是啊是啊，討厭的程度翻倍了啊。

八意永琳閉著杏眸，依偎在楚辭的懷裡：“討厭的楚辭，你是來找小輝夜的嗎？”

她醉了！

若不是如此，八意永琳一定會用公主殿下這個略顯疏遠的尊稱來稱呼輝夜姬，哪怕永琳她最親近最喜歡的就是小輝夜。

楚辭猶豫了一下，俯下身，右手穿過八意永琳的膝彎，將她抱起來，朝屋內走去。

八意永琳的身體很輕，抱在懷中，絲毫感覺不到多餘的重量，而且那豐腴緊緻的玉體，柔若無骨，細嫩的肌膚彈性十足，美妙的觸覺，讓醉醺醺的楚辭心生漣漪，很是享受。

“放開我，你這個討厭的男人。”八意永琳驟覺失重，驚慌地睜了睜杏眸，看到楚辭後又舒了一口氣，略帶享受溫暖的公主抱，心裡那點不滅靈光隱隱抗拒，讓自己心生排斥，扭動著軟綿綿的身體摩擦掙紮，想要自行下地行走。

楚辭嘗試將她放下，八意永琳走了兩步，差點踉蹌跌倒，於是他隻能又將這個喝醉了還不老實的少女抱起來。

“不要~~放開我~~~”

八意永琳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老實，醉眼迷離，細聲軟語地在楚辭耳垂吹著熱氣，然後被楚辭抱進屋子。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好聞的幽香，那是少女清新芬芳的處子體香，輝夜姬趴在榻上，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青絲披散，渾身上下僅著緋白單衣，兩條玉/腿從單衣下俏生生地蹬出來，薄薄的毯子垂掉在地上，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睡覺的孩子。

楚辭將輝夜姬不老實的手腳擺好，把八意永琳放到輝夜姬身邊，拾起被子蓋上去。

“不要...好熱~~”這會兒輪到八意永琳搞事，三兩下把毯子蹬開，睜開迷離杏眸，看了看楚辭，扭著纖腰從床榻爬起來，銀色的髮絲粘在絕美臉龐，還有一縷咬在那兩片倔強的唇瓣，誘惑指數爆表啊。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滿桌都是，但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那可是人生幾大錯覺之一，八意永琳展現出決然不同的另一麵風情，頓時勾得微醺的楚辭呼吸粗重。

八意永琳毫不自知，就那麼撲向楚辭，用力提著他的衣領，那份力氣與其說威脅，還不如說寬衣解帶，挺拔碩大的胸姿頓時壓在楚辭的胸膛。

嘖嘖嘖！感受那份柔軟彈性，楚辭冇想到八意永琳竟然這麼‘凶’殘，深藏不露啊！

“你這個討厭的男人，把小輝夜還給我！嗚嗚嗚~~~小輝夜！”

“......”

夜色更深，迷之塚被鍊金符文禁錮，牢牢拱衛這方空間，堅若精鐵，黑光與銀輝，跳動華麗異常。

月輝傾瀉而下，透過鏤花窗台，照到寬大的床榻上，八意永琳深深沉睡過去，懷裡緊緊抱著精緻柔軟的輝夜姬，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

天色逐漸變幻，天邊翻出了魚肚白。

雖然早有覺悟，但走到這一步，八雲紫她們芳心還是經不住悸動，口裡發出‘哀婉’的歎息。

“真討厭啊，要沉睡了嗎？幾百年後，靈夢該不會老成渣了。等等，如果靈夢老了，那不就代表有新的‘博麗巫女’嗎？好期待啊！”

“紫老太婆你滾，我這就去永遠亭翻出八意永琳的蓬萊藥，到時候我就是永遠十七歲的粉嫩少女，幾千年後你纔是裝嫩的老妖婆。”

“楚辭，我把公主殿下交給你，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如果一萬年後我回來發現你敢對她不好，我就一箭射死你。”

“幾十萬年後，我的花田不知道會不會荒廢。”

“幾百...”

冇等八阪神奈子發表感慨，楚辭直接打斷她們越說越多的年限：“喂喂，彆越說越誇張，按照智腦推算，頂多一千年你們就能將幻想鄉送到另一個世界紮根。”

偽蘿莉泄矢諏訪子吐了吐舌頭，她連開口的機會都冇有。

作為幻想鄉鐘愛的少女們，完全冇有任何猶豫，在這一刻將自己對‘家’的眷戀付諸行動。

八雲紫拚儘全力，讓幻想鄉的範圍變大三十倍，幾乎將六十分之一的地球包容在內，博麗靈夢獻祭自己的能力，讓保護幻想鄉的博麗大結界能夠承受虛空風暴的打擊。

八意永琳化作群星、綿月姐妹和比居那天子化作日月，風見幽香負責調整四季，掌握地氣變遷，為幻想鄉內的妖怪生靈們提供足夠生存的天地靈氣。

西行寺幽幽子化身輪迴，讓幻想鄉生死有命，輪迴有常。

八阪神奈子和泄矢諏訪子則作為最後的守望者，駕馭著幻想鄉這艘大船，在半位麵破滅的時候，帶著所有人的希望，遠赴另外一個世界。

所有女聖的本源已經獻祭出去，留在迷途山迷之塚的不過是一具毫無力量的肉身罷了，她們將在位麵破滅的時候陷入沉眠，直到幻想鄉降臨新的世界，重新獲取新的靈氣，才能從沉睡中甦醒，再度展開新的人生。

這聽起來很悲壯，然而八雲紫她們無怨無悔。

戀戀抱著幽幽子稀裡嘩啦哭得一塌糊塗，最後紅著眼睛被南宮戀帶走，臨走前還保證一定會時常回來看她們，要等到她們甦醒。

輝夜姬心裡也很不好受，她‘運氣’很好，因為能力交付給楚辭，作為‘普通妖怪’的她不必跟其他人一樣陷入永眠，可八意永琳...

颯爽的少女扯著楚辭的衣領，把他拉到一旁。

“昨夜你太放肆了。”

楚辭一驚，頓時看向八意永琳。

八意永琳玉臉微郝，左顧右盼，杏眸中夾雜著幾分羞憤：“昨夜的事情我可不會原諒你，就當做你幫我照顧公主殿下的報酬，不跟你計較。”

“我...”

八意永琳按住楚辭的嘴唇，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一千年後再見。”

“嗯，一千年後再見。”

楚辭如是說。(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