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楚雲飛在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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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飛與李雲龍、丁偉、趙剛等人暢所欲言，隻覺得從未有過的痛快。
不知不覺之間，竟就已經過了兩天。
直到358團完成集結工作，方立功多次前來催促，楚雲飛才與三人依依惜彆，將大孤鎮交到了李雲龍的手裡。
楚雲飛自己帶著部隊，騎著戰馬走出大孤鎮，等待隊伍前行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深深看著大孤鎮的方向。
“團座，你在看什麼？”
方立功一臉的疑惑。
楚雲飛沉默了很久，這才歎息道：“我在看未來。”
“未來？”
“這一次，算是我楚雲飛跟八路軍第一次的近距離接觸，他們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震撼。”
方立功訝然道：“團座對八路軍的評價很高？”
他是很清楚楚雲飛的為人的，這傢夥有本事，自然也就有厲害人物該有的傲慢。
能從他嘴裡聽到對彆人的高評價，可是稀罕事。
彆看老西對楚雲飛有知遇之恩，可實際上楚雲飛對他的司令長官評價可不怎麼樣。
“立功兄，這兩天我跟八路軍三位軍官進行了深入交談，我發現除了政委趙剛之外，李雲龍和丁偉兩人，都是普通農民出身，甚至都冇有上過軍校，但他們卻有著驚人的戰略眼光，對於如何取得抗戰的勝利，有著十分清晰的認知和規劃，這一切都得益於那位德勝先生所寫的《論持久戰》。”
方立功點頭道：“我看過那本書，說實話……驚為天人。”
“嗬嗬，那位先生離我們太遠，就說李雲龍的獨一團吧，這兩天立功兄應該也冇少跟獨一團接觸吧，你對他們最大的印象是什麼？”
方立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軍紀！是人人平等！”
楚雲飛歎息道：“是啊，我抽空跟獨一團的基層官兵進行過接觸，他們人人識字，並且對自己為什麼抗擊日寇，有著清晰的認知。”
說罷，楚雲飛搖了搖頭：“不是我楚雲飛自傲，我的358團，在整個晉綏軍中都算得上是精銳，但跟獨一團比起來，無論是軍紀還是士兵的精神麵貌，我們358團都遠遠比不過獨一團。”
“以前的八路軍，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一支專業的武裝，那是因為他們裝備太差，甚至都得不到充足的給養，現在的八路軍可跟以前不一樣了啊。”
“立功兄，相信等驅逐了日寇，黨國必將會跟八路軍有一場大戰。”
方立功搖了搖頭：“那些對我們來說都太遙遠了，我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不一定呢。”
懷著十分沉重的心情，楚雲飛繼續帶領358團前進。
一路往北走了三天，出了長治盆地之後，道路開始變得崎嶇起來。
八月十三日中午，楚雲飛拿出地圖，詢問方立功道：“立功兄，我們已經走了三天，應該快要到預設陣地了吧？”
“冇錯，我們已經進入晉中地區，此次第二戰區司令部調集了二十萬兵力，分彆從臨汾、聊城等幾個方向，向鬼子重要據點進行包圍。”
楚雲飛看著地圖，眉頭鎖得更深。
因為在出發之前，他就跟李雲龍等人對著地圖進行過作業。
然後發現，這一戰簡直就是他媽的自尋死路。
失去了泰源兵工廠的造血能力，司令長官雖然把晉綏軍重新拉扯到了二十萬人，可部隊的武器裝備早就已經不比當年，士兵的士氣也在經過幾次大敗之後，完全跌落到了穀底。
這時候去跟鬼子正麵作戰，主動進攻鬼子防禦工事齊備的據點，簡直就是腦子有坑。
“這一路走來，我們還冇有碰到友軍嗎？”
“553團那邊之前已經跟我們取得了聯絡，相信很快就能彙合了。”
“黃德勳？”
楚雲飛一時間冇有想起553團到底是誰在指揮，愣了好半天，纔想起這個最近在晉綏軍中下級軍官裡頭炙手可熱的人物。
冇辦法，這傢夥撈錢的本事，那真是令人羨慕。
“他手裡頭還有兵？”
楚雲飛也知道黃德勳賣人的事情，隻是並冇有把訊息捅上去。
方立功笑道：“想來應該是一邊賣人，一邊在招兵吧，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們一直以來都跟553團冇怎麼來往。”
按道理來說，358團和553團同樣駐紮在長治盆地，應該守望相助纔是。
可惜，楚雲飛很自傲，根本看不上黃德勳這樣的人，平時自然也就懶得搭理553團。
“除了553團呢，冇有其他部隊了？”
“還有幾支部隊應該會從臨汾開過來，不過這一路上道路並不通暢，除了長治盆地被李雲龍率領獨一團掃蕩過幾遍，鬼子已經龜縮不出之外，其餘幾個重要交通線，都還掌握在鬼子手裡，我們的通訊也不是很及時。”
楚雲飛不由得皺了皺眉。
要是不能儘快彙合，很可能會被鬼子分割包圍給吃掉。
雲嶺之戰曆曆在目，楚雲飛可不相信自己那些同僚的水平。
“命令部隊加快速度吧，咱們得儘早進入預設陣地，總之先把防禦工事搭建起來。”
收起地圖，楚雲飛催促部隊繼續前行。
中午隨便吃了點行軍乾糧，走了差不多二十來裡地，前哨部隊突然回報，說是前麵一處村莊發現硝煙。
楚雲飛不敢大意，長治盆地經過李雲龍的掃蕩，算是比較安全的，但晉中地區的鬼子可不少。
“難道又是鬼子在搞屠殺？”
最近這些天，鬼子屠殺村鎮的訊息頻頻傳出，楚雲飛估計，應該是雲嶺戰敗之後，鬼子感受到了壓力，打算以此來破壞八路軍在晉省之中的群眾基礎。
方立功也跟他想到了一塊，輕聲問道：“團座，我們是上去先乾一波？還是繞開鬼子，避免被髮現行蹤？”
楚雲飛幾乎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先莽一波。
“嗬嗬，如果是掃蕩的鬼子，最多也就一個小隊，我們358團可是一個加強團，這種送到手裡的軍功，冇有不要的道理，命令前哨繼續打探情況，讓戰士們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命令接二連三下達，然而不久之後，前哨部隊傳回來的訊息令楚雲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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